“什么？没有鸡？”
若汐惊讶地坐起来了。
“是啊，我刚才还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周其幽还和我说了三次。”
“大名只能私下叫，出了这个门可别瞎喊。”
顾林也学会岔开话题。
“那我该什么时候出去呢？”
“我叫你好了，我都起的比他们早。”
“你去吗？”
“我一般都不去，去了也没用。”
“那你的日常起居吃用……”
“我有师父的，你千万别出去瞎说，没有人知道，除了刚告诉你，就只有沈云苏知道。”
“所以？”
“师父是放我们出来磨砺，但我不大缺钱，日常省省，只有些拮据，我也会和厨子一起下厨，自己吃自己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
“因为这里的书……我还没有看完。”
沉默。
“等等，沈云苏不是那个……”
若汐再看向顾林时，少年的呼吸平静，面容憨厚的有些可爱，估摸着是睡着了。
“好吧，我还想顺便问问这里的师父是怎么回事呢。”
她躺下，合上眼。
……
天刚有明亮的迹象，若汐就爬起来了。
她没睡好，但不影响她精气神十足，自己应该睡着了一小会，后面又醒了而已。
向一旁看，没有顾林的身影。
“哥！”
她第一次这么叫别人，还有些不习惯，声音萦绕在空荡荡场馆里，却没有得到答复。
“嗯？人呢？”
她出门，看到少年手端着一个盘子，在上楼梯。
“哥。”
她又叫了一声，“你去哪里了？”
顾林抬头，也是愣住了，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也有些不习惯。
“我去厨房煮了些玉米糊，你吃的惯吗？”
“没吃过，应该不挑。
你还说要叫我起床的？你不吃吗？”
“我吃完了，现在离他们起床……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想等等再叫你。
但……估计你也没睡好。”
“是，可能想太多了吧。
新环境，不适应。”
“边走边说。”
顾林示意，“你需要洗漱的话，在左边的屋子里。”
“混用吗？”
“不是，你在二楼。
这也是我唯一可能……会和他们有交集的地方，除了他们过来找我做事。”
“好的，那我去了。”
“早餐我先带回去。”
“好的。”
……
顾林回到图书馆门口，发现周其幽在那儿。
“大师兄？”
他对外一向惜字如金。
“若汐师妹在哪里？
“盈洗室。”
他说完就推开门准备进去。
“昨晚你们怎么睡的？”
“席地。”
他关上了门，有些愣，是被妹妹传染了吗，怎么会有脾气了。
周其幽也有些愣，怎么老是对这个新来的师妹上心，连自己日常的作息都打乱了。
“大师兄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陈岐然刚出大殿，问道。
“可能被气着了，没睡好。
你怎么也起来了？”
周其幽很快恢复正常，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一向睡的浅，屋子挨的紧，有些响声就醒了。”
“哦，这样啊，那把大家都叫起来吧，集合。”
众人属实奇怪，但都没有违抗，换好衣裳，还未洗漱，便都走出来。
常幻馆弟子不多，可以说是非常少，算上新来的若汐和不想算进的顾林，也才九个而已。
目前，是三个女弟子，六个男弟子，守着偌大的场馆，一同凄凉。
若汐走出来，自是没仔细打理，头发凌乱，碎发横飞，有些沾了水，扒在脸上，嘴唇碰水，却是鲜血一般红润清纯。
没想到这么多人，就已经集合好了，不自觉开始埋怨顾林：就这么把我骗了，还说让我相信他呢。
“自视清高，倒也没个规矩。”
陈岐然轻蔑的剜她一眼。
“不是说鸡鸣前吗，天还没亮完呢。”
众人注视下，她紧张，也不好说什么。
“什么鸡鸣……哪里来的鸡？”
沈云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困死了。”
他嫌弃地看着周其幽。
“师父不也没来吗？”
若汐不知所以然，接着问。
众人深色为之一变。
“真是放肆！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岐然直接吼了出来。
“我……”
若汐有口难言，不知道自己又犯什么了。
“这里没有师父。”
这是两个人说的，一个是周其幽，还有一个，缓缓走出来的。
是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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