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在院长陶裵山陪伴下的闻毓正好目睹了鸡飞狗跳的一幕。
陶裵山眼皮直跳，他已经认出造事的两人一个是公孙家的贵女，他惹不起，另一个是不久前才毁了他武技台司璜的孙女，同样不好惹。
“闻先生你看这……。”
院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说这是学院经常发生的，你习惯就好这句话说出去他会被整个标榜书香礼仪的世家抽死的。
他老陶家虽然也是世家，但只是个二流末等，还是最近一百年里才新起的。
“呵呵呵，有零小姐在的地方果然乐趣多多。”
闻毓的笑声如同冬日的阳光般和熏，他接下来说的话更让院长如沐浴在春风中。
他说:“我与零小姐有过几面之缘，也很欣赏她的性子，黑子你一会儿去统计一下学院的损失，那去炎帮报账，以后只要是零小姐毁坏的设施都由炎帮赔偿。”
“是，少主。”
黑子恭敬的低头，心里所却在腹诽:少主不会是看上那个凶残女人了吧。
不过自家少主的心意一向难以捉摸。
他望着斯唯正在虐打公孙婉儿，抽了抽嘴角，这位也是个情绪不定的，不然怎么会在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大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不懂吗，就算杀鸡儆猴也该有个度。
公孙婉儿第一次知道死亡的距离于那把剑只有几寸之远，也是第一次品尝失败的苦楚，她就像一个笑话半跪在地上，屈辱、嫉妒、愤怒，最后化为滔天的恨意，那一道道淬毒的目光像尖刀子甩向斯唯。
“服不服”
“不服。”
“嘴还挺硬。”
剑又深入了几分，公孙婉儿感觉到一股森寒之气几乎要把血液冻结。
“服不服？”
斯唯一脸兴味欣赏那张狰狞的脸，挑眉笑道。
“司零，我是公孙家的嫡出小姐，顶级世家的贵女。”
她不相信一名刚回司家的私生女真的敢刺下去。
“哦，还不屈服。”
还敢鄙视她，看来教训不够。
斯唯耸耸肩，光剑划过公孙婉儿的双眼:“收起你的目光，给你一个忠告，你越瞧不起的人，往往越会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你……。”
公孙婉儿震惊的看着刺入胸口的剑，直到血染红了衣襟，她都不敢相信斯唯真的刺伤了她。
“还不快把人抬下去救治，都呆楞着范蠢呢，没看见公孙婉儿血都快流光了吗”
淳于燕扫了眼依附公孙世家的几个三流小家族中的子弟。
适时和呵斥终于让其回神了，赶忙七手八脚把人送去医疗室。
“你太冲动了。”
淳于燕叹了口气，递上一方手绢。
虐了人后斯唯心情舒畅，接过泛着花香的锦帕，放在鼻底闻了闻，戏谑的笑道:“真香，果然是世家小姐啊，连块手帕都要熏的香气袭人，不是我们这种粗糙百姓能比的。”
在对方无语凝噎中，斯唯将手上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折叠好放入怀里，这才对淳于燕道:“放心吧，我既然敢伤公孙婉儿，自有法子善后。”
见对方眼中明晃晃的不信任，斯唯只好拉着淳于燕坐下解释:“我的身份……。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也知道私生女的名声不好，你别说第一次听闻我的名字没有各种鄙视不屑加轻蔑。
世家那套子规矩当我真不知道只不过不在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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