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坤后槽牙咬得"
嘎嘣"
响,昆仑玉玺的威压碾得他脊梁骨直往下坠。
姬宫渊掌心的传国玉玺泛着尸青色,印纽上那五爪血龙正"
咯吱咯吱"
啃着大靖疆域图,每啃掉一座城池,龙坤膝盖就多压上千斤重——扬州城那块豁口正对着他左腿,疼得他直抽凉气。
"
朕即江山!
"
皇帝老儿咬破舌尖,"
噗"
地往玺面喷了口血沫子。
九条龙脉从地缝里钻出来,黄河那条最粗的龙脉喉咙里卡着块星纹骨,龙坤眯眼一瞅——那分明是他爹的头盖骨,骨缝里还渗着当年炼灯油的黑膏。
断水剑突然弯成张铁弓,龙坤顺势把剑弦套在噬亲蛟獠牙上。
这畜生喉管里"
呼噜呼噜"
冒着尸毒气,尾巴缠住他脖颈猛地一勒。
弦刃割开皮肉溅出的血珠子,在半空凝成三百来根丧门钉,钉头刻的全是龙家祖宗的忌日。
最毒那根钉着"
戊寅年霜降"
,钉尖上还沾着姬天香产子时的羊水腥气。
"
花里胡哨。
"
姬宫渊翻腕震玺,玉玺底"
受命于天"
四个字突然睁眼。
四颗眼珠子射出金光,沿途显出文武百官的虚影——那帮朝臣跟腌了十年的腊肉似的,手里笏板钉着星纹骨。
礼部尚书那老棺材瓤子,笏板上嵌的正是龙坤他爷爷的锁骨。
龙坤被金光照得皮开肉绽,后背新生的逆鳞"
刺啦"
倒卷起来。
他狠扯下三片逆鳞,"
啪啪"
拍在镇海印上。
印底的敕字"
咕嘟咕嘟"
往外冒黑血,血水凝成张破破烂烂的山河图。
图中被玉玺啃秃的疆域突然暴动,长江黄河虚影化成两条独眼蛟,龙尾巴"
呼"
地扫向玉玺里的血龙。
"
反了天了!
"
姬宫渊跺脚震碎十二章龙袍,脊背上刺青的大靖龙脉图直冒青烟。
玉玺里的血龙胀得比磨盘还粗,龙须卷起三百座州府虚影往下砸。
龙坤瞧见青州城门挂着镇海侯府的人头灯笼,灯油正是他被剜去的星纹血——那血"
滋滋"
烧着,火苗里还映着他八岁那年被按在青铜砧上的哭相。
噬亲蛟突然反口咬住龙坤天灵盖,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剧痛里他瞅见玉玺芯子里泡着个昆仑玉胎——胎里那星纹凝成的婴孩,眉眼跟他小时候照镜子一个模子。
二十年前的腌臢事全透了亮:这方玉玺才是他真身,现在这身皮肉是姬宫渊拿星纹骨渣子糊的傀儡!
"
老棺材瓤子,还老子真身!
"
龙坤捅穿自己丹田,拽出条黑黢黢的伪龙脉。
血"
噗嗤"
喷出来的当口,玉玺里的昆仑玉胎突然睁眼。
噬亲蛟趁机钻地缝,顺着长江虚影直扑玉玺。
九条大靖龙脉突然调头反咬,最壮那条黄河龙的牙口正卡住姬宫渊脊背的龙脉刺青。
皇帝老儿急了眼,捏碎左胳膊肘子。
骨头渣子凝成柄量天尺,尺面《大靖律》的条文跟活蚯蚓似的扭起来。
三百条青铜律链"
哗啦啦"
捆向龙坤,链头上拴的龙头铡还沾着他祖父的血锈——当年那铡刀"
咔嚓"
落下来时,他爹在刑场底下咬碎了后槽牙。
龙坤不退反进,断水剑引着伪龙脉往玉玺上撞。
山河图突然倒卷,图上被啃秃的疆域开始反吞国运。
噬亲蛟趁机钻玉玺裂缝里,啃起昆仑玉胎的脚指头——那正是他被封着的先天元阳,啃一口玉胎就瘪三分。
玉玺突然迸出婴儿哭,五爪血龙疼得直打滚。
龙坤身上每道伤口都往外冒玉髓,断水剑沾了髓重生,化成柄雕满星纹的玉尺。
尺面上《镇海律》跟《大靖律》撞作一团,律法条文在半空撕咬,崩落的字块拼成姬天香咽气前咳出的血卦——那卦象她拿指头在被褥上画了三天三夜,临了叫产婆拿砒霜水擦了去。
"
给老子翻个儿!
"
龙坤攥着玉尺捅进心窝子。
玉玺里的昆仑玉胎"
哇"
地破腹而出,婴孩手心攥着镇海印上丢了的"
永镇"
俩字。
噬亲蛟缠住姬宫渊脖颈,獠牙缝喷出的玉髓正腐蚀龙脉刺青,刺得皇帝老儿后背"
滋啦"
冒白烟。
九条龙脉调头撞向玉玺,山河图"
咔嚓"
碎成渣。
姬宫渊暴怒间扯断右腿,腿骨化的定国戟扎向玉胎。
龙坤却抢先捏爆婴孩天灵盖,玉髓四溅里,镇海印底的敕字突然睁开第九只眼——正是大靖开国太祖被剜去的天目!
那眼珠子一转,玉玺"
轰"
地炸成满天星。
龙坤瘫在血泊里,瞧见自己身子正在玉化。
从脚指头开始,一寸寸变成昆仑玉的莹白色。
噬亲蛟盘在他脖颈上蜕皮,新生的鳞片刮得喉管直冒血星子。
归墟深处浮起三百盏引魂灯,灯油是他这些年被剜去的星纹血,火苗里映着姬天香的脸:"
儿啊,该去收债了"
远处传来闷雷声,玉玺炸出的星尘正在重聚。
龙坤摸到心口新生的逆鳞纹,里头传来姬无忧的残喘:"
快玉胎未灭"
他低头瞅见掌纹正在玉化,突然咧嘴笑了——那笑法跟当年姬天香咬断脐带时一模一样,疯得让人后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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