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雯文握着法医鉴定报告的手有些抖，纸张边缘被冷汗洇出褶皱。
鉴定结果栏用红笔写着：女性，染色体，xx，第二性征育延迟。
旁边附着的照片里，粉色短女子穿着病号服，平坦的胸部下是触目惊心的麦穗状手术疤痕——那是水曜集团为“改造完美胸型”
留下的印记。
“他们说我基因里缺少‘女性魅力因子’。”
女子盯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抚过锁骨，“所以给我做了十七次隆胸手术，用的是号的再生组织”
冰雯文想起缅北实验室的“乳化剂载体实验”
，那些所谓的“丰胸奶茶”
，原来都是人体实验的副产品。
下午五点，省厅突然拉响一级警报。
林夏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水曜集团武装分子正在逼近！
重复，水曜集团”
话未说完，走廊传来密集的枪声。
冰雯文扯着女子躲进物证室，透过门缝看见穿黑色战术服的人冲进大厅，臂章上的麦穗ogo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是来灭口的。”
女子摸出藏在鞋垫里的微型u盘，“这里面是水曜的‘海狮计划’名单，每个喝过丰胸奶茶的女性都被标了星号”
话音未落，子弹击穿门板，擦着冰雯文的耳际飞过。
她抓起桌上的银哨子塞给女子：“从通风管道走，去青禾市废墟找罗铮！”
两人在走廊里狂奔，冰雯文忽然想起母亲失踪前寄来的信：当你看见麦穗，就往反方向跑。
前方楼梯口涌出更多武装分子，女子突然推开她，转身举起双手：“我是bx-！
带你们去找冰雯文！”
冰雯文在拐角处回头，看见女子眼尾的泪痣在阴影中闪烁，像极了母亲照片里的最后一抹微笑。
城外的高公路上，冰雯文踩着油门狂飙。
后视镜里，三辆黑色v紧追不舍，车顶的探照灯扫过她的车牌。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青禾市废墟下有基因库，水曜的‘完美女性’都在培养箱里。
件人地址显示为“蝴蝶姐姐”
——那是母亲当年的代号。
凌晨一点，车在青禾市边缘抛锚。
冰雯文徒步走进废墟，月光下的化肥厂像具锈蚀的棺材。
她摸出女子给的u盘插入手机，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名单，每个星号背后都是一张女性的脸——有学生、母亲、上班族，她们的胸部数据被量化为“完美指数”
，最高的那个编号是bx-，照片栏赫然是号的克隆体。
“原来你早就知道。”
罗铮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她穿着防辐射服，手里拎着枪，“水曜集团用号的基因制造‘完美乳腺’，那些平胸的女性会被当成‘缺陷品’淘汰”
话未说完，废墟深处传来培养箱的蜂鸣声，冰雯文看见透明舱里漂浮着年轻女性，她们的胸部都植入了光的蝴蝶形假体。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视频：粉色短女子被绑在手术台上，水曜的席科学家正在切割她的胸部，屏幕上显示“完美指数提升至”
。
冰雯文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她终于明白，所谓“奶茶诈骗”
只是幌子，水曜真正的目的，是用基因编辑技术打造符合他们定义的“完美女性身体”
。
黎明时分，直升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罗铮扔给冰雯文一支麻醉枪：“去救她们，我来断后。”
冰雯文冲进培养箱区，用银哨子敲碎玻璃，冷水溅在手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被解救的女性们茫然地看着她，其中一个摸了摸自己的平胸，忽然哭着说：“他们说我这样没人会爱”
冰雯文搂住她的肩膀，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真正的爱，不是看胸部大小，而是看这里。”
她指着对方的心口，那里跳动着鲜活的、不受任何人定义的生命。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知道，这场关于“完美”
的战争还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有十七个女性，带着她们的不完美，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手机屏幕亮起，最后一条短信来自“蝴蝶姐姐”
：女儿，妈妈的实验室在奶茶杯底，那是用你的胎做的防辐射涂层。
冰雯文颤抖着打开随身奶茶杯，杯底果然刻着极小的“bx-o”
——那是罗铮的编号，也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的保护。
废墟外，朝阳正在升起。
冰雯文摸出银哨子，对着天空吹响——这一次，哨音里不再有恐惧，只有对抗所有“完美暴政”
的、坚定的、属于女性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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