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后的西市，武三思顶着黑眼圈，像只没睡好的ra般扒着大理寺的门框：“林评事，咱们做笔互利共赢的买卖如何？”
林渊头也不抬地调试着酒精提纯装置：“武大人想让我明什么？壮阳的春药，还是造假的秘方？”
一、生剂的化学玄学
“是生剂！”
武三思猛地掀开纱帽，露出日渐稀疏的头顶，“你瞧这‘地中海’，连陛下都笑我‘聪明绝顶’！”
林渊强忍住笑，用镊子夹起武三思的头：“质枯黄分叉，是缺乏维生素b。”
他往烧杯里倒入乙醇、甘油、薄荷脑，“试试这个‘姜汁薄荷生水’——生姜提取物促进血液循环，薄荷脑清凉止痒。”
三日后，武三思顶着一头炸毛冲进大理寺：“林渊！
你是不是往里面加了硝石？我的头现在凉得能当冰窖！”
“那是薄荷脑的效果。”
林渊递给他ph试纸，“每天喷三次，持续一月，若无效”
“若无效，你赔我十斤硫磺！”
武三思甩袖时，掉落的生水说明书上，“含硫化物促进毛生长”
的字样被圈得通红——他竟拿去给玄甲会的“圣火”
工坊当助燃剂了。
二、干墨的朝堂商机
“这破墨汁总沾污奏章！”
武三思拍着被晕染的《请铸新钱疏》，墨团在纸上晕开，像极了他的脱区。
林渊往砚台里滴入少量明矾（ka（）?）：“明矾水解生成氢氧化铝胶体，能吸附墨水中的碳颗粒。”
他挥毫写下“干墨宝”
四字，墨迹果然瞬间干透。
次日早朝，武三思得意洋洋地展示新墨：“陛下，此墨乃林卿所制，可保奏章永不晕染！”
武则天挑眉：“哦？那你奏章里的‘铸币亏损十万贯’，为何也消失了？”
众臣定睛细看，“亏损”
二字处只剩淡淡水痕——原来武三思为掩盖贪墨，用明矾水先写了“盈利”
，再用墨汁覆盖，却不知明矾与碳墨生化学反应，反而显露出底下的谎言。
狄仁杰咳嗽着掩盖笑意：“武大人这‘干墨’，倒是比密信还隐秘。”
三、暖手炉的科学陷阱
冬至前，武三思又盯上了暖手宝生意：“长安冬季苦寒，若能明便携暖炉，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林渊拿出铁粉、活性炭、食盐的混合物：“试试这个‘自热包’——铁粉氧化放热，食盐加反应。”
他将混合物装入丝绸袋，递给武三思，“捂在手里可暖三时辰。”
三日后，西市忽然冒出“武家暖手神袋”
，售价十贯一只。
林渊路过摊位时，听见小厮吆喝：“内含玄甲圣火余烬，暖身更暖心！”
他强压笑意，找到正在数钱的武三思：“大人可知，这暖手袋若遇水”
“能烫出泡来！”
武三思展示着手上的燎伤，“今早下雨，袋子突然冒烟，差点烧了我的朝服！”
“所以我才用防水丝绸包装。”
林渊叹气，“大人为了‘圣火’噱头，换成了宣纸吧？”
四、科学骗子的终极觉悟
年关将至，武三思灰头土脸地送来谢礼——半坛霉的蜜饯：“林卿，老夫算是明白‘科学’不是随便玩的了。”
林渊用显微镜观察蜜饯：“霉菌是青霉属，可提取青霉素算了，当我没说。”
他取出真正的谢礼——改良版生水，“这次加了维生素e，记得别再当助燃剂。”
武三思接过瓶子，忽然压低声音：“玄甲会想用你的‘干墨’伪造圣旨，被我拒绝了。”
“为何？”
“因为”
武三思摸着新长出的头，“老夫的头是科学救的，不能让科学变成杀人的刀。”
五、元日的科学烟火
元日祭天仪式上，林渊用氯酸钾（kco）、硫磺、木炭制成“安全烟花”
，在大明宫上空炸出“科学兴国”
的字样。
武三思指着天际的绿色火焰：“那是孔雀石粉末？”
“是碱式碳酸铜（cu?（oh）?）。”
林渊递给他护目镜，“大人如今竟能看出焰色反应了？”
“跟你学的。”
武三思望着烟花坠落的火星，忽然认真道，“林卿，等开春了，老夫想在西市开个‘科学杂货铺’，专卖正经东西。”
“比如？”
“比如”
武三思摸着腰间的暖手袋，“比如不会烧朝服的暖手宝，和不会晕奏章的干墨。”
长安城的元日钟声里，林渊望着武三思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曾令他头疼的政敌，此刻竟有几分可爱。
或许科学的真正力量，不是制造奇技淫巧，而是让权谋之人学会——有些财路，比金钱更珍贵。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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