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他小心翼翼，也依旧改变不了楚懿频繁和别人出现在公开场合。
隐忍？蛰伏？
去他妈的！
再忍下去，老婆都没了！
楚懿被秦斯俨眼底浓烈的情绪震惊，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而他背后是床梯，隔着薄薄的衬衫，楚懿能感受到背脊处传来的冰凉感，可他一颗跳动的心脏却热的如火。
仿佛要将他身上的水分，灼烧干净。
楚懿：“主子……”
他情不自禁地喊出这个久违的称呼。
秦斯俨脸色顿时沉下去：“竹子是谁？你喜欢的人是她？
“你小时候总会叫我竹子，我和她长得像？”
秦斯俨贴近楚懿，两人灼热的气息相互交缠，可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肌肤相贴！
秦斯俨语气低沉，似是从深渊中向上发出渴求：“楚懿，我不在乎你口中的‘竹子’是谁，我既然像她，你把我当做她，爱我好不好？”
楚懿听到秦斯俨近乎卑微的说：“我可以做替身。”
楚懿顿时心头大震，像是站在敲响的铜钟里，震的他心神涣散。
他看着秦斯俨，用力摇头，不，不是的。
主子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楚懿心底是无边的惶恐，是自己的错，自己应该保护他，怎么能伤害他？
楚懿自己尚未察觉时，身体已经紧紧抱住秦斯俨。
他没有看到，秦斯俨眼底滑过的一抹亮色。
秦斯俨心底轻声叹息：小懿，对不起。
即便是用不光明的手段，他也要把他圈在身边。
第章
过了许久，秦斯俨才缓缓抱住楚懿劲瘦的腰。
他宽大的手掌下，能感受到楚懿的轻微颤动。
秦斯俨：“小懿，我……”
秦斯俨从看到楚懿和诺拉上微博的热搜后，心里一直在计划这件事。
强硬态度不行，温水煮青蛙太慢，那就以退为进！
他继续放低声音：“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或许是‘在一起’三个字，戳中楚懿的神经，他猛地推开秦斯俨。
秦斯俨被推得猝不及防，后退一步！
相比被推开的惊讶，他更多的不懂！
不明白！
秦斯俨压制心底的汹涌的情绪，喑哑地问：“为什么？”
楚懿沉默。
秦斯俨颓然一笑：“我知道了。”
楚懿猛地抬头看他。
自己只是下意识推开他，自己推开之后，其实后悔了。
所以，小俨问他‘为什么’时，他没有答案。
他，其实不想推开。
小俨说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楚懿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秦斯俨眼睛快速布上红血丝，透着颓然气息：“你厌恶同性，对吗？”
他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却是笃定的态度。
楚懿：？
他是真的茫然，他怎么会，厌恶同性？
钟棋哥和封晔就是同性恋人，自己又怎么会厌恶？
况且，男风在他的前世，算得上盛行？
从皇室到权贵世家，似乎没有不养男伶的。
楚懿想，小俨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一定是发生他不知道的事情。
“小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从没有讨厌同性恋人。”
秦斯俨倏地看向他，眼里难得地出现惊疑，像被海水倒灌一样，颠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他为什么不曾表明心意？
其中有很多原因，但最重要的就是，也是他最忌惮的——
是他怕楚懿厌恶他的喜欢！
楚懿直视秦斯俨的眼睛，见他眼中是翻涌的情绪，越发肯定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秦斯俨沉默好久才开口：“高考之后，毕业聚会时，你单独出去过……”
楚懿听着他的描述，仔细回忆，自己好像的确中途离开过。
自己为什么会离开？
楚懿高一暑假刚宣布暂时退娱乐圈时，依旧有很多学生围观他。
即便有老师们的强行介入，楚懿也多少受影响。
后来，他过了一学期才正式回到校园。
同学们虽然好奇，惊讶，但总算不会打扰到他。
那时候，他虽然在家里请家教，但学校没有贸然让他直接进入和秦斯俨一样的冲刺班。
楚懿待在普通班级一个月，同桌是个刘海遮住眼睛，不爱说话的男生。
楚懿也是偶然发现，那个男生被同学们欺负。
楚懿出声制止过两三回，然而因为他的‘维护’，他的同桌遭受到更大的报复。
楚懿本不想插手，但多少因为自己的关系，才让对方的处境变得更差。
他设计让老师、教导主任看到同桌被欺负的事，学校十分严厉地惩罚那些霸凌者。
后来，楚懿转去秦斯俨所在的班级，和那个同桌再没有交集。
偶尔在学校食堂碰见几回，对方剪掉遮眼睛的刘海，露出清秀的长相，尤其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上翘，很好看。
楚懿起初和他遇见时，还和他打招呼，但每次，对方都避开他的视线，匆匆离开。
楚懿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加重同学对他的霸凌。
他不愿看到自己，也很正常。
直到高三，他无意间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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