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炸裂的刹那,李小鱼胸前的家传玉佩突然烫,浮现出与j徽标相似的纹路。
领的冰刃抵住他咽喉,寒笑混着冰晶:“号祭品,该下锅了。”
李小鱼瞥见冰棺底座的《活人祭典》插图——沸腾药鼎旁,十二具祭品的面容正缓缓替换成他诊治过的患者,而最中央的身影,赫然是他自己。
掌心突然传来刺痛,那枚老妇人留下的铜钱,背面“巳”
字正在灼烧皮肤。
“脉浮紧,恶寒无汗,此乃太阳伤寒证!”
虎撑砸向地面的瞬间,地下药田轰然破土。
三年前张叙舟埋下的陶罐炸开,麻黄与炙甘草化作金色洪流,在空中凝成《金匮要略》虚影。
药汤喷溅之处,黑袍人皮肤下泛着幽蓝的药籽钻行,出指甲刮擦冰面的声响。
李小鱼瞳孔骤缩——那些刻着患者姓名的药籽,正随着他的心跳节奏鼓胀,其中一颗印着“王婶”
的药籽,渗出的汁液竟与她围裙上的血迹颜色相同。
当药魂军团即将攻破结界,药鼎突然剧烈震颤。
张叙舟尸体吐出的符文开始反向灼烧,祭坛中央的《活人祭典》插图竟活了过来!
无数骨手从书页伸出,将药魂拖入深渊。
李小鱼的虎撑纹路渗出黑血,神农虚影变得透明,耳边响起《药人志》的警告:“过度使用药战,将遭百草反噬!”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五岁那年高烧,张叙舟背着他狂奔三十里,汗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温度。
千钧一之际,他瞥见张叙舟指甲缝里的半片艾草——正是王婶教他辨认的假艾草!
记忆如潮水涌来:五年前的雨夜,王婶塞给他香囊时耳语:“遇到戴冰面具的人,就把这个碾碎”
当他将假艾草按在药鼎上,《本草伪经》虚影浮现的瞬间,冰窟亮起无数记忆碎片:母亲被绑在火刑架上,手中紧攥假艾草;王婶临终前,干枯的假艾草叶脉与他袖口疤痕完美重合。
而张叙舟尸体手中,突然掉落一个破旧药盒,里面是半块带着齿痕的麦芽糖——那是李小鱼小时候饿肚子时,张叙舟省给他的零食。
盒底刻着小字:“小鱼别怕,哥在”
“不可能!
这是初代药人的‘百草令’!”
领面具龟裂,露出惊愕神色。
虎撑吸收寒毒化作黑火判官笔,却在此时,药鼎突然失控。
沸腾的药汤反向吞噬药魂,李小鱼为压制药力,不得不燃烧自身阳气。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绿色藤蔓顺着血管生长,指甲变成褐色药荚,轻轻一碰就出木质断裂的脆响。
药荚缝隙渗出粘稠液体,滴在冰面上瞬间腐蚀出深坑,刺鼻的腐药味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更可怕的是,药草生长时带动血管跳动,每一次脉动都像有无数细小藤蔓在体内撕扯。
血色沙漏在地面浮现,每一粒沙子都是患者的血泪。
李小鱼的睫毛瞬间结霜,尝到的药草味变成铁锈,听觉里混入无数临终咳嗽。
更惊悚的是,他的影子在冰壁扭曲成十二药鼎,其中一尊突然亮起红光,传出孩童哭喊:“哥哥快来救我”
而皮肤长出的药草,正以诡异规律排列成“o”
数字——他第一次独立开方的日期。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那天药铺里,父亲偷偷注视他的背影。
“用这副药人的躯壳,熬一锅孟婆汤!”
李小鱼将虎撑插入心脏,鲜血喷涌成鼎。
当他准备投入断肠草,药鼎突然喷出白雾,浮现母亲被拷问的画面。
审讯者咆哮:“说!
返回药谷的钥匙是不是在他身上?”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记住,杏仁不是锁真正的钥匙是”
话未说完,画面中母亲的眼神突然看向李小鱼,眼角滑落血泪,在地面汇成“逃”
字。
领突然摘下冰雕面具——竟是失踪十年的父亲!
李小鱼的虎撑出悲鸣,表面浮现父亲教他辨药的掌纹。
儿时记忆汹涌而至:父亲握着他的手辨认草药,掌心的老茧摩挲着他的手指;父亲在他睡前哼唱的古老歌谣,歌词里反复出现“药引”
二字。
“你以为学医术是为了救人?”
父亲冷笑,“从你出生,每个药方都在为祭坛添砖加瓦。
当年教你认药,不过是为了今日”
话音未落,冰窟顶部降下巨型冰锥。
李小鱼躲避时跌落深渊,怀中半张地图被风卷走,背面的血字赫然显现:“药谷叛徒:张叙舟”
。
坠落过程中,他突然想起张叙舟曾在深夜偷偷翻阅《药谷秘史》,当时书里夹着的书签,正是这半张地图的边角。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一只布满药纹的手突然抓住他脚踝。
抬头一看,抓住他的人戴着和父亲相似的冰面具,但面具裂痕处露出的眼睛,竟和王婶如出一辙!
冰面具人沙哑开口:“终于等到你了,号”
深渊底部传来锁链拖拽声,无数光药籽汇聚成祭坛的轮廓,而祭坛中央的空位,正适合躺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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