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血如活物般缠住脚踝的瞬间,张徐舟脚踝皮肤传来灼烧感,就像被烙铁按在三阴交穴上。
王婶的惨叫穿透雨幕,尾音的颤抖频率和父亲被毒针封喉时的气音完全一致,让他后颈胎记突突直跳。
他挥簪斩断血藤,银簪却在接触蓝血的刹那出蜂鸣,簪身齿痕渗出暗红液体,与父亲临终前吐在银针上的血珠颜色分毫不差。
腕间逆经之兆如蛇窜动,在皮肤上爬出j徽标的纹路,而每个节点都对应着王婶咳嗽时的震颤频率。
子时更鼓第三声响过,铜铃声混着王婶的喘息,像重锤敲在他耳膜上。
王婶裹着破棉袄蜷缩在土地庙角落,咳出的痰沫在青石板上凝成冰锥,尖端还挂着血丝。
张徐舟蹲身时,银簪突然剧烈震颤——陨铁针头正指着她腕间暗紫色结节。
他指尖刚触到尺泽穴,自己后颈的胎记就针扎般疼。
肺经有寒,结节就像冻透的梨核,得用温针化开。
父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得气!”
他大喝着捻转银针,王婶后槽牙咬得疼:“凉气顺着胳膊爬上来了!
从尺泽到列缺,像冰虫子在血管里钻!”
淡蓝色光带如淬火铁链缠住肺经,张徐舟能听见冰壳下气血奔涌的声音。
银针以“龙虎交战”
针法旋转,每捻转一次就带出青色气旋,在王婶后背犁出三道血痕。
当咳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冰凤凰,翅膀扫过墙面时,j徽标的冰霜纹路与稻草人胸口的印记完全重合,而冰凤凰的眼睛竟是两枚银针,针尖都指着张徐舟后颈的胎记。
逆经之兆突然如沸水般翻涌,张徐舟摸到怀中玉佩正在烫,残玉表面血纹正以呼吸频率明灭。
王婶腕间的青铜药铃出变调蜂鸣,铃身“以毒攻毒”
的古篆渗出蓝液,和他腕间毒邪颜色一致。
拔出银簪时,针尖缠着蓝黑丝线,簪身齿痕里渗出艾草灰。
土地庙的稻草无风自动,散出父亲药炉里的艾草香。
三个稻草人破草而出,草帽下飘出半张医案残页,张徐舟瞳孔骤缩——那是他亲手烧掉的父亲手稿,纸边还留着自己小时候啃咬的齿痕!
针尖刺向王婶肺俞穴的刹那,他听见无数尖叫涌入耳道,全是镇民失踪前的最后声音,其中夹杂着王婶儿子被掳走时的哭喊。
他挥簪格挡,银簪震出残影,在地面划出《针经》记载的“破阵十三针”
。
当挑开王婶袖口,淡色疤痕如蜈蚣窜动,而他后颈胎记突然灼痛如烙铁按在大椎穴,半朵梅花印记边缘泛着金光,与王婶后颈的梅花残印隔空呼应。
当两个印记在月光下重叠,庙墙蓝血突然流淌成太极图,阴鱼是他的逆经之兆,阳鱼竟是王婶咳出的冰凤凰,而太极眼正是j徽标变形的双鱼图案。
稻草人轰然倒塌的瞬间,露出墙缝里塞着的半片玉佩,上面刻着的“”
编号正在滴血,血珠滚落在太极图的“鱼眼”
位置。
血脸在墙面上扭曲成型,张口时张徐舟听见自己的声音混在无数惨叫里,喊着陌生的名字“阿鱼”
。
他本能接住射来的银针,怀中玉佩突然炸裂,露出内侧刻着的双鱼图案——其中一条鱼眼是“”
,另一条鱼嘴咬着“”
。
父亲的声音从碎片里传来:“双鱼同渊,针神血脉必裂”
腕间毒邪突然组成父亲笔迹,写出《灵枢》缺失的句子:“逆经非毒,是双鱼共鸣之兆。
号动,号必应。”
王婶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在掌心写下“你不是一个人”
。
她瞳孔中映出的倒影,是另一个持簪少年在药谷被稻草人围攻,而少年后颈的杏仁胎记,和他的梅花印记拼成完整的针神图腾。
蓝血在地面汇成完整的经络图,每个节点都插着稻草人心脏。
远处j的号角声中,传来他们正在活祭“号祭品”
的惨叫——那声音,和他耳鸣时听到的“阿鱼”
呼救完全一致。
他后颈的梅花印记突然烫,眼前闪过药谷深井的画面:井壁刻着双鱼图腾,而水面倒影里,自己的脸正在和那个陌生少年的脸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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