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夜市的灯笼刚挂上,五座鱼嘴铜灯柱突然炸出金火星。
灯罩上的宝瓶草纹被火苗舔得亮,灯影在雪地上拼出迷你分水堤——王木匠新雕的,踩上去能化黑油。
张叙舟刚踏过街口,掌心银簪突然烫得像烙铁,簪尖直勾勾指向药材铺方向。
护江特饮,抗盐毒的!
小满举着玻璃瓶穿梭,金瓶辣油、木瓶草露、水瓶雪酿、火瓶椒酊、土瓶石螺汁,瓶底字被手心焐得烫。
穿灰围巾的汉子刚接过木瓶,草露突然冒泡,把他袖口的铁符印烫得冒烟:你这盐孽,还敢来?
五行锅摊位前,金行锅沿的铁牛纹正冒热气,辣汤里飘着铁符形状的油馍,咬开全是岷江鱼碎。
吃了这馍,铁符会的链子都能嚼碎!
李二柱抡着铁斧剁案板,斧光扫过锅台深淘滩刻字,黑油一沾就滋滋化成白烟。
铛!
铛!
穿红棉袄的姑娘用铜筷敲锅沿,筷子上李冰治水诗的刻痕突然亮。
金行锅应声喷出辣油火,在半空炸成铁牛踏浪的光团,惊得房檐乌鸦扑棱棱飞——那鸟爪上的黑油滴在雪地里,竟烧出三角铁符印。
西北方有盐味!
张叙舟攥紧烫的银簪,蓝光顺着簪尖扫向药材摊。
戴灰围巾的汉子正往木行锅草露里撒盐,被光一扫,盐粒瞬间凝成小铁链,掉进锅就化了。
陈婶,给这孙子灌辣油!
陈婶拎着油罐冲过来,罐口二字照得汉子脸白。
辣油劈头浇下去,他腕间铁符纹身突然渗黑油,在地上画出初七锁锅的图。
周明远翻开账本,异常客页自动弹出:赵老三,铁符会盐役,鞋底沾老巢淤泥。
王木匠正在土行锅刻梯田纹,凿子一落,锅底竟浮出护江碑上的名字。
李大爷在金行锅!
他指着汤面光点,刀疤脸往药材铺去了——话没说完,土行锅突然突突冒热气,在地上烫出药材铺的路线图。
尝尝这个!
卖冰粉的王大姐掀开盖子,鱼嘴形状的冰粉浇上水行锅雪酿,映得食客护江符亮。
穿银簪的姑娘刚舀一勺,冰粉就在嘴里化出小水龙,她腕间符篆地亮两度:这是按体质帖调的,专克盐毒!
铛啷!
铜筷落地声刺耳。
张叙舟转头,看见黑袍人正往火行锅倒黑粉末,帽檐下露出半张脸——正是熔盐链的那家伙!
他刚要追,银簪突然炸响,簪头映出药材铺后院:铁符会正磨带血盐粒,石臼刻着二字。
周会计盯摊位,我去追!
张叙舟冲过土行锅,锅底梯田纹突然翻涌,泥浪卷着他飞似的冲向药材铺。
王木匠在后头喊:锅台刻了千里眼,跟着光跑!
后院里,黑袍人正把盐包塞布袋。
张叙舟银簪指过去,蓝光劈开他袖口——手腕皮肤下缠着细铁链,链上断江脉三个字渗着血!
你是张叙舟突然停住,黑袍人手里竟攥着支断银簪,簪头宝瓶草纹沾着黑油,断裂处刻着!
呵,九簪护江,已折其一。
黑袍人冷笑,把断簪往地上一摔,黑油顺着裂缝渗进土里。
突然,金行锅方向传来巨响,李二柱的斧头正劈在盐孽巨链上,链身映着百姓护江符,竟裂了道缝!
往哪跑!
陈婶举着油罐追来,辣油泼在巨链上,深淘滩刻字顺链蔓延,把裹在链里的药材铺账本烧得通红——全是铁符会偷运盐孽的记录。
穿红棉袄的姑娘敲着铜筷唱:李冰爷,留辣汤,一勺浇灭盐孽狂
雪停了,夜市灯笼把影子拉得老长。
张叙舟摸着烫的玉匣,碎片拼出九支银簪的图,那支正滴着血。
他突然想起太奶奶的话:九簪聚,江脉固;一簪折,敌影出。
原来铁符会要的不是锅,是散在各地的护江银簪!
收摊前喝碗汤!
陈婶的吆喝混着铜筷敲锅声,五座灯柱同时喷出宝瓶草火。
周明远翻账本,护江力跳到厘,却在页脚现行新字:下一个,三房簪。
张叙舟握紧自己的银簪,簪尖正指向黑袍人消失的方向——那里飘着药材铺的药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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