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乱世求生:从讨伐董卓到另谋生路
初平元年(公元o年),曹操孤军追击董卓,在汴水遭遇徐荣伏击,几乎丧命。
《三国志·武帝纪》记载,“士卒死伤甚多,操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
,狼狈逃回酸枣大营时,却见袁绍、袁术等人“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
。
此时的曹操既无地盘,又缺粮饷,麾下将士甚至拿桑椹、蒲根充饥,生存成了头号难题。
据《艺文类聚》引陈琳《为袁绍檄豫州文》:“操又特置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hui)突,无骸不露。”
(曹操专门设立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官职,所到之处挖掘陵墓,骸骨尽露。
)这看似檄文中的抹黑之词,实则藏着乱世枭雄的生存智慧。
东汉厚葬之风盛行,帝王将相陵墓中珍宝无数,曹操盯上的正是这份“死人财”
。
二、官方盗墓:摸金校尉的组织架构
曹操设立的盗墓机构,堪称古代“军事化考古队”
。
据《水经注》记载,其核心成员分设“丘”
与“摸金”
两职:前者负责定位陵墓,携带“丘印”
(铜制官印,用于开棺前“告慰亡灵”
);后者擅长破解机关,以“洛阳铲”
(原型为汉代铁锸)探测地脉。
更惊人的是,军队中还配备“堪舆师”
,专研《青乌经》《葬经》,确保“盗大墓、避凶穴”
。
邺城遗址出土的汉代陶片上,曾现“摸金工房”
字样的刻痕,印证了《魏书》中“设工师,制盗具”
的记载。
这些盗墓工具中,最具代表性的“寻龙分金绳”
(一种浸过桐油的麻绳,用于测量墓穴深度),以及“鸡鸣灯”
(特制油灯,熄灭即警示有机关或毒气),甚至被后世盗墓小说奉为“神器”
。
曹操对盗墓行为实行“军事化管理”
。
《魏武军令》规定:“盗掘十丈以上大墓,赏百金;私吞宝物者,斩立决。”
某次盗掘汉梁王墓时,士兵因争抢玉衣生火并,曹操当即处死为者,将财物充作军饷。
这种“盗亦有道”
的作风,让盗墓产业链迅成为支撑曹军的经济命脉。
三、邙山风云:汉墓群的浩劫
洛阳北邙山,素有“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之说,历代王陵多达数百座。
据《洛阳伽蓝记》记载,曹操的盗墓军曾在此驻扎数月,“凿山为道,昼夜不绝”
。
最轰动的一次,是盗掘汉灵帝文陵,出土金缕玉衣、青铜编钟等珍宝三十余车,其中一枚“熹平石经”
残片,竟被熔铸为军器。
民间流传着更惊悚的细节:盗墓士兵曾挖出未腐女尸,其肌肤如生,怀中紧抱刻有“永寿三年”
字样的玉珏(jué)。
此事被《搜神记》收录,但裴松之在《三国志注》中驳斥:“此乃好事者附会,然曹操盗掘之酷,可见一斑。”
事实上,北邙山汉墓十室九空,连普通贵族墓葬都被“剖棺裸尸,掠取金宝”
。
四、舆论漩涡:盗墓背后的政治博弈
曹操盗墓之举,引士林激烈抨击。
孔融曾上书讽刺:“昔武王伐纣,以妲己赐周公;今明公掘墓,以金宝赐将士,可谓‘爱财不爱德’。”
(从前周武王把妲己赐给周公,如今您把墓中财宝分给将士,真是重财轻德。
)曹操表面以“乱世用重典”
回应,私下却授意陈琳写《为袁绍檄豫州文》自污,将盗墓责任推给“临时设置的官职”
,试图淡化自身形象。
更微妙的是,袁绍、袁术等诸侯虽谴责曹操“掘人祖坟”
,却暗中效仿。
《英雄记》记载,袁绍曾派部将高干盗掘韩馥家族墓,获取黄金万两;袁术在寿春“冢取砖,以筑宫室”
。
可见盗墓实为乱世诸侯的“潜规则”
,唯有曹操将其制度化,才成了众矢之的。
五、历史余响:盗墓文化的千年争议
曹操去世后,其子曹丕为杜绝“摸金”
之风,下令薄葬并废除“丘”
官职。
但《宋书·礼志》记载,西晋永嘉之乱时,民间盗墓贼仍打着“曹公称许”
的旗号作案,甚至流传“摸金符”
(仿造的校尉令牌)可避鬼驱邪。
后世对曹操盗墓的评价两极分化。
支持者如《资治通鉴》称:“乱世无义战,曹公此举,实乃权宜之计。”
反对者则如《廿二史札记》痛斥:“自古盗掘之祸,未有如曹氏之甚者!”
有趣的是,近代考古现,曹操本人的高陵采用“薄葬”
,墓中仅存陶器、石牌,与他生前颁布的《终令》“不封不树,敛以时服”
完全吻合,形成了“盗人墓而自薄葬”
的荒诞对照。
结语
曹操的盗墓产业链,是乱世中最极端的生存选择。
他将盗墓从民间勾当升华为国家行为,用死人的财宝养活活人,以破坏文明的方式延续政权。
这一举措既暴露了人性在绝境中的扭曲,也揭示了乱世的残酷法则:当道德与生存冲突时,枭雄往往选择后者。
而那些消失在历史尘埃中的珍宝,连同无数被盗掘的骸骨,最终都成了“宁可我负天下人”
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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