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申时初刻。
皇宫御花园的琉璃瓦上落着薄雪,萧泉趴在太后肩头,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金镶玉步摇,口水滴在汉白玉栏杆上,竟凝成小小的水莲花。
夏紫月扶着萧景容的手臂跟在身后,看着儿子圆鼓鼓的腮帮子,忽然想起秘典中"
水德星君掌江河湖海"
的记载。
"
泉儿该打哈欠了。
"
她话音未落,襁褓中的婴儿忽然张大嘴,小身子猛地一抖。
御花园东侧的鲤鱼池水面突然沸腾,三尺高的水柱冲天而起,池中的锦鲤被水流托上半空,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
"
我的鱼!
"
御花园管事尖叫着扑向水池,却见一条红鲤"
啪嗒"
甩尾,正好抽在路过的户部尚书脸上,惊得后者连官帽都掉了。
萧景容眼疾手快接住儿子,却见泉儿的指尖泛着微光,水面的水柱竟凝成"
好玩"
二字。
"
哈哈!
"
太后笑得直拍大腿,金护甲刮过萧泉的小脸,"
咱们泉儿这哈欠比龙舟赛还热闹!
"
她指了指变成小型喷泉的鲤鱼池,"
快叫祥瑞衙门的鸭子来收拾残局——对了,给尚书大人送条锦鲤当见面礼!
"
夏紫月强忍住笑,看着尚书大人抱着湿淋淋的锦鲤欲哭无泪。
萧泉似乎对自己的"
杰作"
很满意,小脚丫乱蹬,又在地面蹬出蜿蜒的水痕,竟形成一条微型护城河,将御花园的假山围在中央。
"
景容,"
她轻声道,"
泉儿的控水能力比霜儿的蛙语更难控制——你看这水痕,竟有太祖秘典里灵泉结界的雏形。
"
萧景容望着水痕中若隐若现的龙形纹路,想起今早秘典自动翻开至"
水劫篇"
,上面画着婴儿脚踏巨浪的画面。
他握紧夏紫月的手,感受着泉儿传递的欢快情绪,忽然道:"
或许该让泉儿多接触灵泉池,以免他的能力误伤他人。
"
"
呱呱!
"
金纹青蛙蹦到萧泉头顶,"
老奴建议让小少爷当灵泉池管理员——每天玩水一个时辰,既能练控水,又能给青蛙们当水上滑梯!
"
太后闻言大笑,从袖中掏出个小金锁,锁面上刻着水龙纹样:"
就这么办!
明日起,泉儿每日申时到灵泉池办公——顺便给哀家的鸭子们当游泳教练!
"
酉时初刻,当泉儿的水痕逐渐消散时,御史大夫捧着弹劾折冲进御花园:"
陛下!
御膳房的井水突然上涨三尺,差点淹了粮仓!
"
他看着萧泉襁褓上的水波纹样,声音颤,"
这、这莫不是祥瑞之兆?"
"
自然是祥瑞!
"
太后挥挥手,金护甲在夕阳下闪着光,"
泉儿这是在演练水德星君的本事——你瞧,连井水污染都提前治好了!
"
夏紫月看着御膳房方向腾起的水汽,想起泉儿今早吐奶时,竟让奶液在摇篮里凝成小水球。
她忽然握住萧景容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景容,秘典里的暴雨预警章节泉儿的能力,怕是能影响天气。
"
萧景容点头,目光落在儿子指尖尚未消散的水光上。
他忽然想起北疆急报里提到的"
黑水河水位异常"
,或许泉儿的控水天赋,正是破解敌国水坝阴谋的关键。
"
夫人放心,"
他轻声道,"
有我和霜儿在,定会护泉儿周全——何况,咱们的小水德星君,将来要做的是治水安邦,而非水淹朝堂。
"
是夜,王府的灵泉空间里,泉儿的水球在泉心池中央旋转,竟带动整个空间的水流形成微型旋涡。
萧景容取出太祖留下的"
水德令"
,令牌遇水立刻出微光,与泉儿的控水天赋产生共鸣。
夏紫月看着这幕,忽然明白:所谓的祥瑞降世,从来不是偶然,而是太祖百年前就埋下的局,等着双生祥瑞来破。
"
景容,"
她摸着泉儿的小脚丫,感受着他传递的好奇与探索欲,"
你说太祖为什么要在秘典里留下那么多考验?"
"
因为真正的祥瑞,"
萧景容将"
水德令"
放在泉儿掌心,看着令牌逐渐缩小成婴儿能握住的尺寸,"
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能在风雨中站稳脚跟的参天树。
"
襁褓中的泉儿忽然"
哗啦"
吐出个水泡,在水面映出明日的天气预报:"
晴转多云,灵泉池区域有小雨——建议青蛙带伞。
"
夏紫月看着这滑稽的水幕,忽然轻笑出声——她的儿子,果然要从"
控制小水花"
开始,一步步成长为能掌控江河的"
水德星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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