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时节,灵泉空间的荷花已冒出花苞。
夏紫月扶着腰间的双鱼玉佩,踩着水上浮桥走向泉心岛,裙裾掠过水面时,惊起一群衔着露珠的灵泉蜻蜓。
她刚踏上青石岸,便听见竹林深处传来"
咯咯哒——咕呱!
"
的合鸣,像是某种韵律奇特的军号。
"
夫人,第三遍报时训练开始了。
"
萧景容身着浅灰劲装,手持《灵泉秘典》站在古松下,墨笔在书页间游走,记下灵泉鸡的训练进度。
他脚边蹲着三只小灵泉鸡,绒毛上还沾着晨露,正歪着头看母亲芦花鸡演示"
报时二重唱"
——只见芦花鸡跃上石桌,先长啼一声"
咯咯哒"
,紧接着扑棱翅膀转了个圈,三只小鸡立刻跟上短啼"
叽叽叽"
,声音竟分出高低音,如同朝堂上的钟鼓合鸣。
"
妙啊!
"
夏紫月笑着鼓掌,左腹忽然传来"
呱呱"
的轻响,像是女儿在模仿青蛙指挥。
她转头望向温泉池,只见金纹青蛙蹲在池边荷叶上,前爪挥舞着小旗,二十只蝌蚪排成方阵,正用尾巴拍打水面,出"
啪嗒啪嗒"
的声响——仔细听来,竟与北疆军的
训马节奏相似。
"
青蛙大人这是在教情报传递?"
她摸着肚子凑近,蝌蚪方阵突然变换队形,摆出"
平安"
二字的水纹,"
看来霜儿将来能当祥瑞军团的指挥官。
"
"
更妙的在那边。
"
萧景容指着荷花池,只见十二只灵泉鸭子正绕着睡莲转圈,脚掌踩出的水花竟形成整齐的圆圈,"
您瞧,它们的踩水步与太乐署的《水龙吟》节拍分毫不差——将来战场上若让战马跟着鸭子的舞步冲锋,定能乱了敌军阵脚。
"
夏紫月忽然想起"
战马跳舞"
,不禁轻笑。
她取出袖中的灵泉蜜,滴在荷叶上,鸭子们立刻排成三角阵游来,边吃边继续踩水,竟踩出《将军令》的急促鼓点。
池底的金鱼受到感染,也跃出水面,用尾巴在空气中画出灵泉符文。
"
报—告!
"
突然有灵泉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石桌上,爪子上绑着祥瑞衙门的急报。
夏紫月展开纸条,上面用青蛙的唾液写成密文:"
顾沉渊今日扫鸡舍时,竟跟着灵泉鸡学唱《采莲曲》。
"
她笑得扶腰,右腹适时传来"
哗啦"
的水声,像是儿子泉儿在拍手叫好。
"
泉儿别闹。
"
她摸着肚子,感受着胎儿踢动的力量,"
再这么折腾,明日就让你爹带你去看鸭子踩水——哦对了,还得给你俩做套祥瑞军服。
"
她望向萧景容手中的秘典,翻到"
双生祥瑞"
篇,上面画着两个孩童身着兽纹甲胄,指挥灵泉动物的场景。
"
军服的话"
萧景容忽然放下笔,从袖中取出块巴掌大的寒铁,上面用灵泉水刻着双鱼纹样,"
岳父大人送的寒铁已炼成软甲,臣让人在护心镜刻了霜儿泉儿的小名——等他们满月,就能穿了。
"
夏紫月接过寒铁,指尖触到"
霜泉"
二字时,灵泉空间突然泛起涟漪。
远处的灵泉鹿群扬起蹄子,竟踏出《百鸟朝凤》的旋律;竹林里的灵泉竹鼠抱着竹笛钻出,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最妙的是温泉池的水汽凝结成云朵,在天空中写出"
母子平安"
四个大字。
"
看来整个空间都在欢迎他们。
"
萧景容搂住她肩膀,闻着她间的灵泉香粉气息,"
方才青蛙说,太祖在泉心留的第三份大礼,或许与孩子们的出生有关——秘典里提到的灵泉共鸣,可能就是指这个。
"
话音未落,夏紫月忽然感觉腹中一阵翻动。
左腹的霜儿"
呱呱"
叫着,像是在命令青蛙加快训练;右腹的泉儿则"
咕噜咕噜"
吐着水泡,竟让荷花池的水位上升三尺,惊得鸭子们扑棱着翅膀飞起来。
萧景容眼疾手快抱住她,却见她嘴角扬起笑意:"
景容,你听——他们在给灵泉动物们编曲呢。
"
果然,青蛙的蛙语、鸭子的踩水、灵泉鸡的啼鸣,此刻竟汇成一曲奇特的乐章。
夏紫月闭上眼睛,感受着胎儿传递的情绪——霜儿的急切像是北疆的风,泉儿的欢快如同灵泉的波,而她自己的心跳,正与整个空间的脉动合而为一。
"
等他们出生,"
她睁开眼,目光落在泉心岛中央的巨大灵泉眼上,那里正涌出七彩光晕,"
或许真能解开太祖留下的终极秘密。
"
暮色浸染空间时,萧景容扶着夏紫月走向出口。
灵泉鸡们列队送行,小鸡们啄着她裙角,像是在撒娇;青蛙则跳上萧景容肩头,递给他片荷叶——上面用露珠写着"
明日卯时,鸭子加练《破阵乐》"
。
"
看来咱们的祥瑞军团,"
夏紫月摸着肚子笑,"
比御林军还刻苦呢。
"
空间门闭合的瞬间,泉心岛的荷花竞相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映着霜儿泉儿的虚影。
萧景容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子,忽然明白,这场看似荒诞的产前练兵,实则是天命的预演——当双生祥瑞降世之时,这些被灵泉滋养的生灵,终将成为盛世的见证者,而他们的啼鸣与舞步,亦将写入青史,成为女帝传奇中最灵动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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