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感?，不能让两?个人碰面。
“小甘走了?之后，二楼还没排开，不好意思。”
心里算好了?时间?，对上尤娜，云欢说话还是很漂亮的。
尤娜也不在乎：“好说好说，你是学妹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乐队几人打扮各有风格，加上有尤娜一米八的身高在，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焦点。
高挑的混血女生，今天就套了?一件无袖的短t，肩膀和?肚脐都露在外面。
云欢看见有什么，在她衣摆的阴影之下闪闪发光。
……是脐钉吗？
怕痛所以连耳钉都打得很敷衍的酒吧老板暗自咽口水。
“上次我就想说，你的耳洞打得有些歪。”
飞快喝完一杯度数不低的鸡尾酒，尤娜话也多了?起来，“左边往外偏了?，可能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看着?很明显。”
“歪了?吗？我就是大学时候随便找家店打的。”
云欢摸摸耳垂，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眨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尤娜干脆要了?一打伏特加纯饮。
“嗝，因为……我就是干这?个的啊。”
“中文怎么说……穿孔师？知道吗？”
金发之下的耳朵上，也是一边四个耳洞。
用一根手指挑开蓬松的发辫，尤娜指着?那?几个耳洞说：
“看见了?吗？手工打的。”
“手工！”
云欢抖抖肩膀，“那?很痛吧！”
“还好吧，”
三十?毫升的子弹酒杯，在骨架比较大的尤娜手里，像个过家家的玩具，她一连喝了?四杯，才停下接着?说：
“不信你问小甘啊，她的耳洞就是我打的。
嘿嘿，在大学的时候，亲手给她打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酒吧内正好换了?首节奏欢快的歌，音量有些大，于是尤娜也刻意提高了?嗓门。
她说话中英文混杂，云欢需要费点力气才能完全跟上。
可在场的另一个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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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欢呆滞的目光中，除去吧台边的乐队成员，尤娜背后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林洌，同样也听见了?这?句话。
眼睁睁看着?林洌的脸色迅速变黑，云欢急忙开口：“那?个，大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手机。”
林洌朝云欢伸出?一只手。
她的心情差劲，会直接反映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
比如?现在，即便尤娜特意转过脸来对着?她，她也没给前者?分去哪怕一丝目光。
倒是云欢被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掏出?手机上供一般塞进林洌手里。
女人用力按着?屏幕，那?架势，恨不得在玻璃面上摁出?一个洞来。
“大小姐，你手机没电了?吗？”
云欢有些心疼自己的手机，狗狗祟祟凑上去，想看林洌拿自己手机做什么。
可对方飞快操作完，将手机丢了?回来。
“诶诶诶！”
手忙脚乱接住手机，云欢拿起来一看：
手机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林洌脸色倒是更差劲了?。
客人不多，也没人注意到?吧台边发生的事。
只有尤娜离林洌最近，她又喝完四杯小伏特加，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林洌一个眼刀扫过去，尤娜完全不怵头她，还在笑。
“我想起一件开心的事，不过看上去你没有可以开心的事。
我的朋友，被人拉黑了?没关系的，想开点就好。”
云欢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今天怎么总是有人在林洌面前刺她。
“……我没有被拉黑。”
林洌盯着?这?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头一次感?觉到?了?棘手。
她找不到?能准确反击的话语，这?句话听上去，怎么都透着?一股幽怨。
“因为云的电话也打不通，就不算被拉黑吗？”
尤娜端起最后一杯伏特加，“不是这?样的……有没有可能，对方为了?防止某些人阴魂不散，直接换了?号码呢？”
自从林洌出?现，尤娜就没有说过中文。
这?两?句话里更是夹杂大量的连读和?俚语，云欢半蒙半猜也只能听懂一半。
林洌能听懂。
她没有被挑衅的实感?，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们都打不通甘听的电话。
不上班，打不通电话，家里也没人开门。
林洌惊觉，那?个金发调酒师和?她之间?的联系，居然这?么薄弱。
除了?一个住址一个号码，她几乎对甘听一无所知。
那?个小朋友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相信，可现在回想起来……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林洌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
站在热闹的酒吧大堂，远处是各自聊天的客人，身旁相熟的朋友，还有那?个一面之缘的外国讨厌鬼。
这?些林洌都不在意，她只想知道，那?可怕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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