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直播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楚星焕站在大厅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
浅灰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装裤，手腕上依然戴着那条标志性的银链。
他特意选了这身衣服，既不会太正式，又不会太随意。
"
星月夜先生？"
一位女助理快步走来，"
总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
"
楚星焕微微颔，跟着她走向电梯。
电梯门倒映出他的轮廓，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确保袖口刚好露出一截手腕。
oo提醒道，目标当前心动值停留在
"
涨得真慢。
"
他在心里轻笑，"
看来得加把火。
"
电梯直达顶层。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半掩着，隐约能听见低沉的交谈声。
女助理轻轻敲门："
总，星月夜先生到了。
"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
进来。
"
那声音比直播里听到的更加冷冽，像是冬日里冻结的湖面。
楚星焕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桌尽头的男人。
沉舟比照片上更具压迫感。
黑色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轻轻敲击桌面。
楚星焕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银戒。
"
坐。
"
沉舟头也不抬地说。
楚星焕拉开椅子坐下，故意让手腕上的银链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沉舟的手指停顿了一瞬。
"
我是来配合k设备测试的。
"
楚星焕开口，声音比直播时更加清透，"
需要我做什么？"
沉舟终于抬起头。
他的目光在楚星焕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迅下滑，落在那双交叠放在桌面的手上。
"
伸手。
"
他突然说。
楚星焕挑眉，缓缓将双手平摊在桌面上。
沉舟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推过来。
"
这是设备参数表，我需要你按照这些标准调整直播设置。
"
当楚星焕伸手去拿纸张时，沉舟的指尖"
不小心"
碰到了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楚星焕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
oo此时激动的尖叫起来，【任务目标心跳加，心动值到啦】
"
总对画质要求很高啊。
"
楚星焕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异常，低头浏览文件。
"
连手指纹理都要清晰可见？"
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专业需求。
"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技术总监抱着一堆设备走进来。
"
总，k摄像机准备好了，需要现在测试吗？"
沉舟点头："
开始吧。
"
等待的过程中，沉舟的眼睛始终盯着楚星焕。
他没想到楚星焕本人比镜头里更具冲击力。
当那双手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触碰的冲动。
那枚小痣比想象中更明显，就在右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像是故意点在白瓷上的墨迹。
技术团队调试设备时，沉舟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k镜头下的特写画面。
楚星焕的手在高清画质下呈现出惊人的细节。
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血管，指关节处极浅的褶皱，甚至能看清银色链环上细小的划痕。
"
总，这个角度可以吗？"
技术总监问道。
沉舟没有回答。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画面上。
楚星焕正在调整麦克风位置，指尖轻轻擦过防喷罩的网面，出细微的沙沙声。
"
再近一点。
"
沉舟声音沙哑，"
我要看清指甲的弧度。
"
技术人员面面相觑，但还是照做了。
镜头推进到几乎能数清指纹的距离，楚星焕的手在画面中微微颤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蝶。
"
可以了。
"
沉舟突然转身，"
今天就到这里。
"
他需要离开这个房间，立刻。
但楚星焕起身时"
不小心"
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深红色的茶汤瞬间泼洒在沉舟的西装裤上，在深色布料上洇开一大片水渍。
"
对不起！
"
楚星焕慌忙抽出纸巾，单膝跪地去擦，"
我太不小心了。
"
他的手直接按在了沉舟的大腿上。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沉舟浑身僵硬，感受着那只手隔着薄薄的西装裤传来的温度。
楚星焕的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擦拭，又像是在……
oo此时出尖锐的警报声，【目标心率异常！
心动值突破o啦！
……啦！
】
"
够了。
"
沉舟猛地抓住楚星焕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
我自己来。
"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楚星焕看到沉舟的瞳孔剧烈收缩，镜片后的眼睛里翻涌着他熟悉的欲望。
"
真的很抱歉，总。
"
楚星焕放轻声音，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对方的手背。
"
要不我赔您一条裤子？"
沉舟突然站起身，西装裤上的茶渍已经扩散到尴尬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
明天下午三点，带着你的设备来我办公室补测。
"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会议室，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
楚星焕慢悠悠地站起来，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捏出的红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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