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没开外放，厉思思听不见对面说的什么。
她就见程嘉人怔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程嘉缓了两秒，垂下眸，再开口:“不方便。”
直接把电话挂了。
并且在屏幕上一通操作，操作完把手机倒扣放桌上。
厉思思见程嘉接完电话明显状态不好，关心问:“出了什么事？”
程嘉先默默，调整了下情绪：“李瑜打的电话。”
厉思思拿筷子的手一僵。
也是她没想到的结果。
“他要做什么？”
因为李瑜之前对程嘉做的事，厉思思对他印象很不好，听程嘉再提李瑜名字，厉思思细眉拧起。
“说要请我吃饭。”
程嘉低着头，讲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她顿顿，又说：“我把他给拉黑了。”
厉思思语调中肯：“拉的好。”
她知道李瑜对程嘉造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不想继续往事重提，揭程嘉伤疤。
厉思思想转移程嘉注意力，给她夹菜：“尝尝这个鱼香肉丝，今天做的挺不错的。”
程嘉：“嗯。”
接着动筷了。
只是，她现在没了食欲，之后饭也没吃几口。
……接下来几天，厉思思怕程嘉一个人无聊，下班没事就去她那里坐，两人都没再提李瑜的事。
……时间来到周六。
顾夜澜今天要忙工作，早早去了万福。
厉思思和程嘉吃完早饭，两人闲着没事儿，坐在沙发上休息。
程嘉取样手术恢复好，现在可以适当走动了。
她说这两天在屋里闷的快发毛，厉思思就提议可以去顾婷那看看。
程嘉表示赞同，说自己还没去过，也好奇顾婷拳馆是什么样子。
厉思思没直接带程嘉过去，而是先联系顾婷，问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带程嘉过去坐坐。
她知道顾婷最近管理拳馆投入很多精力，打算要是顾婷没时间就不打扰，反正她和程嘉也有其他地方可透气。
顾婷说:“方便的，我叫车去接你们。”
厉思思没拒绝：“好。”
她们公寓门口不好打车，程嘉又不能长时间走动，坐顾婷司机的车更方便。
程嘉今天穿的一套宽松运动服，看不出显怀。
……厉思思和程嘉到的拳馆时候，顾婷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们，接到人就直接往自己办公室带。
因为程嘉肚里有宝宝，顾婷担心她被人碰到，就没带她参观。
只是，去顾婷办公室的路上，有全馆会员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思思，程嘉。”
是个跟她们年纪看起来一般大，身材偏健壮的男人。
厉思思和程嘉认出，是他们校友，但不算熟。
“你们跟馆长认识？”
男人看看厉思思和程嘉，又看看站她们旁边的顾婷。
顾婷主动开口：“她们是我好朋友。”
“那早知道，我来办卡就提你们名字了。”
男人笑，看顾婷：“既然都是朋友，以后会员费能不能给便宜点？”
顾婷答得也痛快：“看她们面子，没问题。”
男人朗声：“馆长爽快，以后我给你介绍朋友来。”
顾婷弯弯唇：“好。”
男人接着转移视线：“程嘉，你最近是不是增肌了？”
程嘉知道，男人是在委婉的说她长肉了。
她也不避讳:“没有，纯胖。”
“胖点好，胖点健康。”
男人笑。
几人都没话说了，空气安静两秒。
男人率再开口:“那你们聊，我先去训练了。”
厉思思她们礼貌道别，男人离开。
顾婷接着带厉思思和程嘉到办公室，三人聊了会儿天。
厉思思和程嘉关心顾婷工作累不累，并主动告知程嘉肚子里宝宝已经跟何慕言做过亲子鉴定了，大概下周末就能出结果。
程嘉听厉思思说过顾婷拳馆忙，所以这事前几天就没刻意联系顾婷讲。
顾婷也不挑程嘉没第一时间告诉她，只说:“下周我应该比较清闲了，出结果时候叫我，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程嘉应:“好。”
他们说着，“叩叩叩”
有人来敲办公室的门。
顾婷扬声:“进。”
外面人就开门。
“走吧，顾教练。”
司凡单手撑着门框，语调里有几分漫不经心。
顾婷转头看厉思思和程嘉:“你们先在这待着，我给他指导一下动作就回来。”
“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叫前台，前台号码写在座机背面。”
厉思思和程嘉都点头。
顾婷就起身跟司凡走了。
厉思思接着说想去洗手间，问程嘉要不要一起。
程嘉陪着去，在洗手间门口等。
她闲着没事，拿手机随便看看。
不会儿，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程嘉。”
男人唤了声，讲话气喘吁吁。
无比熟悉的音色，程嘉心尖一颤。
她扭头。
自己没听错，来人正是李瑜。
李瑜额头挂着汗，许是着急赶来的:“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程嘉能猜出，应是刚才偶遇的校友给了李瑜自己行踪，她隐约记得，那人跟李瑜之前就认识，不过她记得当时两人关系不算特别熟，就没在意。
再见旧人，程嘉鼻子泛酸:“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她面上并未表现出异常，冷冷一声:“松手。”
李瑜抓她更紧:“我不放。”
“我怕这次放开，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你。”
李瑜望着程嘉，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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