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输液室里的小宝。
他蜷缩在姐姐怀里，小脸烧得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却依然在不安地扭动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医院查不出原因，退烧药吃下去就好一会儿，药效一过又开始烧。
&0t;小宝，乖，再量一次体温。
&0t;姐姐的声音有些抖，她轻轻把体温计夹在小宝腋下。
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十五分。
走廊里的白炽灯出轻微的嗡鸣，投下惨白的光。
这三天来，每到这个时间，小宝就会突然惊醒，哭闹不止，体温也会升高。
医生说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可什么病毒会这么准时地在半夜作？
&0t;还是38度2。
&0t;姐姐看着体温计，眼圈红了。
我注意到她的手在抖，这些天她几乎没合过眼。
&0t;要不去找王婶看看？&0t;我犹豫着开口。
王婶是村里的神婆，小时候我烧不退，母亲带我去看过。
姐姐瞪了我一眼：&0t;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还信这些？&0t;
我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可看着小宝痛苦的样子，我还是偷偷给母亲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带着王婶来了。
王婶是个干瘦的老太太，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布衣。
她一进门，我就感觉屋里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度。
&0t;把孩子抱过来。
&0t;王婶的声音沙哑。
姐姐虽然不情愿，但看着小宝的样子，还是把他抱了过去。
王婶眯着眼睛打量着小宝，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上按了一下。
小宝立刻大哭起来，那哭声尖利得不正常。
我注意到王婶的手在触碰到小宝的瞬间，似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黑气从小宝额头窜出。
&0t;三天前的傍晚，是不是有人抱过这孩子？&0t;王婶问。
姐姐愣了一下：&0t;那天是村口的李大爷抱过他，说小宝长得可爱&0t;
&0t;抱小宝的不是人。
&0t;王婶打断她，&0t;是跟着李大爷的东西，它跟着你家小宝了。
&0t;
我感觉后背一阵凉。
三天前的傍晚，我确实记得，李大爷来串门时，身后似乎跟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
王婶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一把香灰。
她让姐姐把小宝放在床上，开始绕着床撒香灰。
奇怪的是，那些香灰落在地上，竟然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0t;去准备一碗清水，一根红线。
&0t;王婶吩咐道。
我连忙照办。
当我把东西拿来时，王婶已经点燃了三支香。
香烟缭绕中，我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香灰图案上蠕动。
王婶把红线浸在水里，开始念诵我听不懂的咒语。
突然，小宝剧烈地抽搐起来，姐姐想要上前，被母亲拦住了。
我看到王婶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我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0t;滚出去！
&0t;王婶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红线猛地绷直。
我清楚地看到，红线另一头似乎缠住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在空气中挣扎着，出刺耳的尖啸。
香灰图案突然散开，仿佛被一阵看不见的风吹散。
王婶手中的红线&0t;啪&0t;的一声断了，与此同时，小宝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看向小宝，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
姐姐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喜地说：&0t;退烧了！
&0t;
王婶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注意到她的右手掌心有一道焦黑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的。
&0t;那东西走了吗？&0t;我小心翼翼地问。
王婶摇摇头：&0t;只是暂时赶走了。
它会回到李大爷那，李大爷身上的东西不简单，你们最好离他远点。
&0t;
我送王婶出门时，夕阳正好照在村口。
李大爷坐在老槐树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我眯起眼睛，突然现他的影子似乎比平时要浓重许多，而且那影子的形状，好像多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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