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赶到医院的时候，宁安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因为是熟人的关系，裴斯年一直在外面等他。
看到封辞，一张嘴就叭叭不断：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涉世未深的年纪，最容易遭到一些渣男的欺骗，你们家怎么不管着点，那血流的都止不住，太可怜了。”
封辞的脸彻底黑了，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具体情况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
裴斯年感叹一句，“就是遭老罪了，被折磨得有点狠。”
“她不是亲生的，我也不敢告诉你家其他人，正好，你也是她哥，你来给签个字。”
裴斯年把签字单塞进他手里。
“我还有台手术，你妹妹就交给你了。”
裴斯年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封辞站在门外，望着手术室长亮的灯，心头的烦躁就快要压制不住。
他闭了闭眼睛，满脑子都是她昨晚哭着恳求的模样。
一声一声求着他，喊着疼。
甚至喊了好几声“三哥，你轻点”
。
可她越喊，他就越兴奋。
直到酒精上头，停不下来。
封辞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没忍住，低声吐出了一句脏话。
“草。”
宁安醒来的时候，鼻尖是浓浓的消毒水味，她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感觉床边有人在盯着她。
宁安下意识扭头，一眼就看到床边的男人，吓得她一个激灵，失声叫出来。
“三、三哥？”
“还疼吗？”
封辞开口问。
“啊？”
“肚子，还疼吗？”
他又问了一遍。
刚才她半梦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喊疼，封辞坐在旁边听了个清楚，硬是让护士进来给她挂了止疼药水。
宁安听到这话，有些窘迫和尴尬。
她不敢看他，结结巴巴说了句：“好、好多了。”
病房里一时陷入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封辞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她埋着头，尽量把自己缩的像只鸵鸟一样，尽量让他看不到。
被子下鼓起一个小包，在轻微发抖。
她在怕他。
在紧张，在恐惧，在忐忑不安。
封辞的眼眸暗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的气场都有些冷。
昨晚他喝醉了，以为在做梦。
梦里就狠了点，发泄了一晚上。
一次一次，有些上瘾，没把她当个活人。
他以前没做过，对女人的身体构造并不熟悉，不知道厉害了会出这么多血。
封辞深吸一口气，嗓音压得很低。
“宁安。”
他叫了一句，“昨晚我喝醉了，没有克制住。”
宁安的后背一下子就湿了，心脏突突地跳。
过了很久，她才结结巴巴一句：“我、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
明明被弄成了这副惨样。
可她除了唯唯诺诺，没有一丁点的怨怪与不甘，像极了被欺负的没有反抗力的小兽。
封辞的心闷闷的，有些不太爽。
眼看她颤抖的更厉害，像是把他当作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他干脆起身，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再找我。”
宁安哪敢再找他，她在被子里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等了好久，确定没有动静了，才小心翼翼拉下被子。
那晚的印象太深，太荒唐，给她留下了不少阴影。
她咬着唇，内心矛盾到了极点。
封辞出了病房，裴斯年还在外面等着。
“怎么样，好点了吗？”
封辞没有说话。
裴斯年还在低骂：“哪个王八蛋玩的这么疯，上个床都不温柔，搞得那么粗暴，当什么男人！”
这话一出，封辞的脸色更差了。
他凉凉看向裴斯年，丢下一句：“趁早把你会所的那些破酒下架。”
裴斯年：“？”
他那酒怎么了？
他昨晚不是喝的挺开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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