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贤臣。”
凤禾明白了,若无明君自然无贤臣。
赵阁老上书弹劾太子就招致了杀身之祸,反被治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证据还是太子亲自呈上去的,事情当真这样巧吗?太子的做法无异于是在杀鸡儆猴,从此以后恐怕没有人敢再弹劾他,而皇上的刻意放纵,显然也早就对赵阁老心生不满。
她不知道什么是明君,但一个想要堵住臣子嘴巴的君主,一定不是明君。
等车队过去,街上的热闹也散了。
凌见彻看了看周围的铺子,像无事发生一样问:“接下来想逛哪?”
凤禾沉吟了一下,“有药铺吗?”
凌见彻没有多问,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药铺。
凤禾进去挑选了几味药材,又去隔壁的香料铺子买了些香料。
凌见彻露出费解的神色,“你不会真的想自己做胭脂吧?”
凤禾拎着药包,“我说过,我以前的胭脂都是自己做的。”
她不喜欢擦胭脂,平时用到胭脂的机会不多,更多的是内调,只要气血充足,身体康健,肌肤自然红润有光泽。
“你堂堂一位王女,何须自己动手?”
凌见彻觉得不可思议。
凤禾耐着性子说:“我从小跟母亲生活在小帐篷里,除了青古外,再无其他人伺候,月例只勉强够我和母亲生活,母亲身体不好,平时要喝药,我只能在其他方面省一省。”
凌见彻目露诧异,“你是阿滕王的独女,他难道不应该对你疼爱有加吗?”
“阿滕王既然能把我送来做质女,就已经说明他一点都不疼爱我这个独女。”
凤禾声音没有起伏,提起这些事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从来不是什么公主。”
凌见彻沉默须臾,“昭华公主嫁去郯阴的时候,陛下命人为她准备了一百七十八担嫁妆,至今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你们怎么会缺银子?”
凤禾如数家珍道:“那一百七十八担嫁妆里,有五十担装着被褥,五十担装着绸布,五十担装着米粮,剩下的二十八担里,十担衣裙,十担药材,值钱的一共有八担,两担铜钱,两担银子,两担金子,两担珠宝。”
凌见彻愕然,这些嫁妆连京城里的普通贵女都不如。
“当年明明拨了一百万两雪花银给昭华公主准备嫁妆,谁敢贪墨这笔银子?”
凌见彻沉下目光,冗长的沉默后道:“昭华公主出嫁的次年,陛下给皇后娘娘在东郊修了座行宫,以皇后娘娘的名字命名,取名‘蓉翎宫’,每年皇后娘娘都会去那里避暑,当时陛下刚登基不久,国库空虚,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这笔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凤禾怔忡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现在时过境迁,这笔银子究竟去了哪里已经无法探寻,就算知道去向也不能深究了。
凌见彻‘啧啧’摇头,“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只是我见过最穷的一位质女,还是最惨的一位质女,难怪别的质子来京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才能认清现实,你却能适应的这么快。”
凤禾思绪回笼,一阵无言,“见彻公子短短一个早上就能气走三个人,可真是好本事。”
凌见彻伸手数了数,“我爹一个,韩雪娇一个,哪来的第三个?”
凤禾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我就是第三个!”
凌见彻疼的跳起来,“……”
第16章第16章
凤禾和凌见彻把东西买齐,回到凌府已经接近晌午。
宁芷姚早就从寺庙回来了,坐在大堂里喝茶,眉目舒展,看到他们就露出笑容,心情不错的样子,她虽然性子有些骄纵,但向来直来直去,什么都写在脸上。
凌见庭大摇大摆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倒了盏茶问:“二嫂怎么这么开心?”
宁芷姚笑眯眯道:“我抽了一张上上签。”
“求的什么?”
宁芷姚脸上的笑容黯了黯,声音很轻地吐出两个字,“求子。”
气氛安静下来,凤禾抬眸看了看宁芷姚,宁芷姚面颊红润,说话中气十足,是圆润富态的长相,看起来康健无虞,不知为何会多年无子。
宁芷姚把手里的签文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随身的香囊里,笑了笑说:“不怕你们笑话,我和郎君已经成婚五年了,我一直想要个孩子。”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凌见彻嗓音低沉:“二嫂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凤禾抬眸看了凌见彻一眼,他倒是难得正经了一次。
“嗯。”
宁芷姚握着手里的签文,满怀希望地点了点头,许久才放下钱袋。
她拿起旁边放在桌上的帖子,对凤禾道:“王女,太子和隶王明天约了马球赛,三公主邀请我们参加,还有大嫂,明天你同我们一起去吧。”
凤禾眸色微沉,她明白既然是李蕊给的帖子,那她就拒绝不了,便点了点头。
宁芷姚含笑看向凌见彻,“三弟明天也要上场比赛吧?”
“隶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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