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收拾干净,给凤禾暂住,剩下的地方只能待明日再收拾。
凤禾送走她们,回来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孤寂,她安静坐了一会儿,在皇后赏赐的那箱银子里找出一锭银子,拿着去了隔壁。
凌见彻在马厩里喂马,穿着一身短打。
凤禾漫步走过去,“为什么不让小厮喂?”
凌见彻拍了下马背,混不吝地说:“马也是需要相处的,不然它下次趁我不备踩我一脚怎么办?”
凤禾佯装没听出来他是在指‘河’骂‘禾’,把手里的银锭递给他,“还你。”
凌见彻把银锭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有钱了?”
“嗯。”
凤禾看着炎河晃来晃去的马尾,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凌见彻把银锭扔回她怀里,“你自己留着吧,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凤禾一愣,手心里的银锭又凉又硬,握久了却泛着淡淡的暖意。
她把银锭往回递,“我以后自会想办法挣钱。”
“等你挣了再说。”
凤禾听他语气明显不信,不满的抿了下唇,“我肯定能挣。”
凌见彻嘴角牵起来,眼中浮起转瞬即逝的笑意,“行,我等着。”
凤禾没有再跟他推来推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昨日最后那一球,当真是你不小心进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昨日回来之后,总是不自觉想起凌见彻最后打进去的那个球。
她这个人一向不信‘巧合’,在她看来,很多所谓的巧合都是人为的。
凌见彻讳莫如深道:“当然不是不小心打进去的。”
凤禾一愣,凌见彻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那一球其实……”
凌见彻顿了顿,高深莫测道:“是我拿出必胜的决心,拼尽全力打出的!”
凤禾:“……”
呵。
凤禾若有所思地看着凌见彻,昨天那个球会滚到凌见彻面前的确是意外,可凌见彻站在那里是巧合吗?
球场如战场,如果凌见彻足够了解球场上的每一个人,能够精准的算到他们争抢的结果,从而判断出他们无法在香燃尽之前把那个球打进去,会不会提前等在球洞前,做万无一失的准备?
凤禾心里清楚,一个人想要估算的那么准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她还是难以抑制的生出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凌见彻抬头看过来,“你究竟想问什么?”
凤禾直接了当道:“我很好奇凌公子究竟是哪一派的人,你想帮的是太子还是隶王?”
第19章第19章
凌见彻拿了一捆新鲜的青草喂马,面色不变问:“大家都知道我是隶王的人,你不知道?”
“虽然大家都觉得你是隶王的人,可我怎么觉得……”
凤禾试探地看向他,“你既不像太子的人,也不像隶王的人。”
“何以见得?”
凌见彻饶有兴趣问。
“人的下意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打马球的时候对隶王的指挥充耳不闻,也没有任何维护他的意愿。”
凤禾回忆起马场上的情形,徐徐道:“太子和隶王明显不合,你对太子却没有敌对的情绪,隶王对你似乎也没有太信任,相比起来,太子倒是很重视郗行止……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太子的手下很敬畏郗行止,郗行止在太子一党的地位应该不低。”
凌见彻停下手里的动作,嘴角轻佻的笑意淡去,“只看一场马球赛就把我们这些人分析的头头是道,王女想来也不是柔弱的菟丝花。”
凤禾一愣,心中暗暗讶然,她竟然不知不觉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何时如此信任凌见彻了?
她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对拉帮结派和党争都没有兴趣。”
凌见彻轻嗤一声:“我只对玩有兴趣,谁能让我玩的尽兴,我就跟谁玩。”
凤禾懂了,他和七皇子是一丘之貉。
七皇子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会玩,小时候斗鸡斗蛐蛐,长大了听曲听戏逛歌舞乐坊。
凌见彻跟他关系好,常在一起吃喝玩乐。
七皇子虽然不是隶王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是自小就养在湘妃宫里,他们自然而然就被划到了隶王的阵营里。
他们两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想来太子也是懒得拉拢,最后就成了现在这种人人都默认凌见彻是隶王的人的局面。
“你既然喜欢玩,想必也不喜欢服输。”
凤禾敛眸一笑,“如果不是隶王提出那个赌注,最后一球你恐怕不会打吧?”
从凌见彻上半场的态度来看,他根本不在乎比赛的输赢。
因为隶王后来提出的那个赌注牵连到了他,他才不得不打最后那个球,因为他不愿意向太子一党服输。
凌见彻扬了扬眉,未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面上,格外的干净。
凤禾答案已经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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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染,厚厚的云层遮住光亮,是个无月的夜。
偏殿地方小,没有第二张床,青古和绿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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