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质量的突破让徐彭岳暂时松了口气，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火药作坊的工匠们经常被硝烟呛得涕泪横流，有个老匠人甚至咳出了血。
"
必须制作防护装备！
"
徐彭岳立即召集工匠研究防毒面具。
就在他绘制设计图时，徐福神秘兮兮地抱着个木箱溜了进来。
"
师弟！
看师兄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
徐福得意洋洋地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十几个猪膀胱？
徐彭岳眼角抽搐："
师兄，我们是在讨论防毒面具，不是晚膳。
"
"
愚钝！
"
徐福痛心疾地摇头，"
这可是我翻阅古籍、精心炮制的辟毒仙囊！
你看——"
他拿起一个猪膀胱，熟练地套在头上，两根皮绳在脑后系紧。
透过半透明的薄膜，他瓮声瓮气地说："
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处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最重要的是能过滤毒烟！
"
徐彭岳看着师兄顶着个猪膀胱、活像从屠宰场跑出来的模样，强忍着没笑出声。
更让他无语的是，徐福还在每个"
面具"
上面了符咒，美其名曰"
加持法力"
。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徐彭岳让工匠试戴。
结果第一个戴上的年轻工匠才进火药作坊半刻钟就冲出来狂吐——猪膀胱的腥臊味混合着火药味，那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
这叫以毒攻毒！
"
徐福还在强词夺理，"
闻到这个味道，什么毒烟都不怕了！
"
最终徐彭岳还是采用了浸渍药水的棉布方案，但士兵们已经给防毒面具起了个响亮的外号——"
猪头套"
。
每次训练前，都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
你的猪头套带了吗？"
"
带了带了，今天这个是黑猪的，据说效果更好。
"
徐福大受打击，但很快又找到了新目标。
某天他看见工匠们吃饭时手都被工具磨破，便信誓旦旦要明"
自动吃饭机"
。
三天后，一台由竹管、杠杆和踏板组成的怪异机器出现在食堂。
徐福热情地演示：踩动踏板，竹管会舀起米饭，通过杠杆送到嘴边。
"
看！
完全不用动手！
"
徐福骄傲地宣布。
结果第一次试用就出了事故。
不知哪个环节计算错误，机器舀起米饭后不是缓缓送过来，而是"
噗"
的一声把整勺米饭喷了出去，精准地糊了对面工匠一脸。
更糟糕的是，机器失去控制开始疯狂转动，竹管像打鼓一样敲打着徐福的脑袋，米饭撒得到处都是。
等徐彭岳闻讯赶来时，只见徐福顶着一头饭粒，欲哭无泪地坐在废墟中。
"
至少证明了一点，"
徐彭岳憋着笑说，"
你的明很有爆力。
"
接连受挫的徐福消停了几天，很快又带着新现跑来——他在终南山找到一种会流出白色汁液的树。
"
师弟！
这一定是古籍中记载的流泪神树！
"
徐福兴奋地举着陶罐，"
你看这汁液，如此丝滑，定是炼制仙药的绝佳材料！
"
说着就要尝一口，幸亏徐彭岳眼疾手快拦住："
师兄，万一有毒呢？"
"
怕什么！
"
徐福不以为然，"
我准备了解毒丹！
"
结果他还是偷偷喝了一小口。
半个时辰后，徐福捂着肚子在茅厕和卧房间来回狂奔，边跑边喊："
这仙药劲儿太大了！
"
后来经过验证，这确实是橡胶树。
徐彭岳如获至宝，立即组织人手采集研究，而徐福也因此得了个新绰号——"
跑肚真人"
。
最让人头疼的是，徐福坚持要建立"
化学实验室"
。
他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摆满瓶瓶罐罐，整天忙着把各种矿石、草药混合加热。
"
我在重现太上老君的炼丹术！
"
徐福信誓旦旦。
徐彭岳再三叮嘱要注意安全，结果某天下午还是出事了——一声巨响后，实验室的屋顶被炸开一个大洞，徐福顶着一头焦黑的头从废墟中爬出来，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陶罐。
"
成功了！
成功了！
"
他兴奋地大喊，"
我炼出了能改变颜色的神水！
"
徐彭岳看着还在冒烟的废墟，又看看满脸狂喜的师兄，终于忍无可忍：
"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行任何实验！
特别是不能把硝石和硫磺往一起混！
"
徐福委屈地抱着他的陶罐："
可这神水真的会变色"
"
那是酸碱指示剂！
"
徐彭岳扶额，"
而且你差点把我们都送上天！
"
当晚，徐彭岳特意给实验室定了新规矩：第一，所有实验必须报备；第二，禁止私自混合不明物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徐福进入实验室必须有人陪同。
看着师兄耷拉着脑袋记规矩的样子，徐彭岳忽然觉得，或许该给徐福找个正经研究方向。
比如研究火药的安全储存？至少这样他要是再炸，也是炸些不重要的地方。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徐彭岳就打了个寒颤——他居然已经开始用"
炸哪里损失小"
来评估师兄的明了。
看来跟徐福相处久了，连他的思维方式都被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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