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在，永远陪着你。”
到了三更天，泥鳅醒了。
段楚玉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让褚千秋靠着睡，看见其他九个脑袋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两人。
段楚玉命令泥鳅道：“回问天宗。”
段楚玉跟泥鳅一样，与褚千秋有着本源联系。
再加上两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泥鳅知道自己能听他的命令。
亲昵的伸出蛇信子舔了舔红衣少年雪白的脸蛋，泥鳅化作闪电，疾行而去。
段楚玉最逆天的神通还在cd当中，不过隐匿二人一宠气息却很简单。
褚千秋中途醒了一次，听段楚玉说是回问天宗，他便又放心地闭上双眸假寐休息。
这种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很好。
段楚玉其实是一个相当靠谱的人。
不过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大喜欢出头冒尖，性子很低调沉稳。
徐徐的风从脸上吹过，褚千秋睁开眼睛，又从怀里掏出了月初白的那团光来打量。
镇上的那一幕更加壮观。
所以死去的人都飘出了这个，褚千秋不觉得这是灵魂。
况且它还是金色的。
“元婴碎了之后，意识应当是散去了。
那么这些东西是什么？你认识吗？”
段楚玉低头看着这团金光。
正巧。
他确实认识。
段楚玉解释：“人是世界的人，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因此，每个人的身上都承载着一部分世界的意志，有的人多，有的人少。”
“不只是人，所有生灵身上都有。”
“只不过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理应是看不见的，那圣离天掌握了一些窥探天机的秘术，将这些本该散去的东西聚合起来了。”
“师兄，这金光是你口中所说的气运。”
“这气运跟在你身边，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它自己便会弥散。”
“原来是这样吗？”
褚千秋揉了揉手里的金色光团。
果然，它有些变浅便淡了。
褚千秋想了想，伸开手，让它飞了出去。
看着那团金光在夜色中逐渐化作一个光点，最后消失不见，褚千秋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轮回了，但我希望下辈子你能好好过一次。”
段楚玉循着褚千秋的视线望着。
在褚千秋感受不到的某个维度下，段楚玉看见了月初白的一生。
最后，那一身白衣，姿容清淡苍白的青年收回落在褚千秋身上念念不舍的视线，摇了摇头——
世界很美好，但活着太艰辛了，所以下辈子别再来了。
至于那些注定无法实现的遗憾，那便遗憾吧。
第章正面开刚
段楚玉收回目光，平静而缓慢地诵念：“来自天地，消散于天地……”
褚千秋枕着段楚玉的腿，睁着眼睛看他闭眸一脸认真地诵念。
乌黑卷翘的长睫毛耷下来，在眼下落了一圈浓密的阴影。
褚千秋问：“你懂安魂？”
段楚玉感觉有点痒，但还是坚持诵念完毕，这才睁开眼睛，一脸认真地道：“懂一点点，但是不多。”
褚千秋轻声夸赞：“真厉害。”
段楚玉雪白的脸颊染上些薄红，但还是认真地解释：“小师兄，我跟你们不一样。”
他作为先天灵宝，对天地间的规则契约以及无形之力的了解，是与生俱来的。
不过，被褚千秋夸总是让他莫名害羞。
段楚玉脸颊烫烫的，看上去特别好欺负的样子。
褚千秋伸手戳他的脸，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没平日里那般肆意。
他的内心终究是有些悲伤还未散去。
“小师兄别难过……”
段楚玉低头，小狗似地一遍遍浅啄，轻舔褚千秋的唇角。
亲着亲着，段楚玉就挂上了满头的小白花。
头发很长垂在身后，让褚千秋想到了现代那些结婚新娘子梦幻的头纱。
拖地那一款。
褚千秋现在其实很想做，这样能刨除掉心里那些情绪。
但段楚玉现在看上去还不到十岁，虽然这状态是因为力量用尽暂时的。
但不论是上还是被上，褚千秋都下不去手。
这看上去太稚嫩，太挑战他的道德底线了。
写在网站上，都会被审核锁掉。
但段楚玉并不这么认为，他牵着褚千秋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像是在对神灵上供般虔诚地道：“小师兄要，我就会给。”
滚烫的温度，相当宏伟的大包，烫得让褚千秋手指尖都有点发麻。
褚千秋闭上眼睛克制自己脑子里的心猿意马，收回手，摇头道：“不了。”
听见褚千秋的拒绝，段楚玉满头的花骨朵儿缓慢地蜷缩起来。
第一次懊恼自己能力使用过度后竟是会变幼。
师兄现在很需要他，他却给不了。
段楚玉：“小师兄，如果没办法做的话，那就亲亲吧。”
说完，低头吻上褚千秋的唇瓣。
时间在两人温情的依偎中流逝，直到三日后，他们抵达宗门。
得知褚千秋段楚玉归来，宗门的弟子们都很惊喜，自发地出来迎接。
他们的宗主娇生惯养，从小到大没吃过苦，被月初白掳走，在外面这么久真是受苦了。
不过——
宗主身边那个长得跟个祸水一样的小美男是怎么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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