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子在黎胸膛现一个好大的窟窿，一看就是利器所伤。
叶子：告诉嬷嬷，她肯定会死。
你们有人想去说吗？
叶子的声音温和，没有逼迫只是询问。
“肯定是她父母逼她捅的，黑心的畜生！”
夏夏骂着，狠狠一拍，表明态度。
阿珍：“我不会说的。
那嬷嬷不是个好的。”
盈盈此刻眼泪汪汪，正拿着自己珍藏的劣质金疮药撒给黎的伤口。
叶子叹口气，“那用买的草药，行吗？”
那掌教嬷嬷见死了人不好交差慌了，路过城镇去买人，害怕后面路上再死人，便买了些风寒药之类的备着，还给每个马车分了固定份额。
众人没有反对。
过了十天，黎醒时还在马车上，马车上的人轮流照顾她，怕她不知不觉就死了。
睁开眼，黎看见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气质温和，见她醒了眉目间流露出欣喜之色。
“你终于醒了！”
“你”
是谁。
黎想说话，声音嘶哑。
叶子笑着，“我叫叶子，你别急着开口，这些天你滴水未尽，喉咙定然嘶哑。”
她端起一杯水，小心翼翼喂给黎，“伤口还疼吗？”
黎胸膛处隐隐作痛，但还是摇头。
叶子叹气，怎么可能不疼，是个逞强的孩子，“我出去找找金疮药，给你换上。”
“谢谢。”
叶子摸摸黎的头，掀开车帘子出去。
夜晚，五人凑在马车里，围在一起取暖，外面太冷了，快要过年了，再到不了战地，她们会冻死的。
“你几岁了，妹妹。
叫什么名字啊？”
盈盈睁着大大的眼睛望向黎。
“十二了，黎。”
“哈哈，我十三岁了，以后你可就得叫我盈盈姐姐了。
我们就叫你阿黎，怎么样？”
盈盈笑着说，而后痴痴地来了一句，“阿黎，你真好看。”
大家都笑了。
几人相互认识完，黎向几位姐姐道谢。
“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你父母刺的吗？”
夏夏开口。
“是别人伤的，我是孤儿没有父母。”
夏夏瞪大眼睛，抬高音调，“那两个人是拐卖！”
意识到声音太大，瞬间压低声音，“那你岂不是没有买卖文书在嬷嬷手里，你可以逃走。”
阿珍：“她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
叶子：“先养好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叶子怜惜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黎，十二岁的孩子身子骨这般瘦小，不知之前过得什么苦日子。
盈盈：“叶子姐姐说得对，身体最重要。”
后半月，黎总算有力气下马车活动活动。
掌教嬷嬷见了她，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个人。
之前只见过，闭着眼的人，只觉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来人睁开一双泛若桃花的眼，将整张脸都点缀活了。
“这张脸实在不错，再过几年不知是何等姿色。”
掌教嬷嬷的心里打着算盘，视线转过装着货物的车马上，一张银黑色的鬼面具，精致漂亮的纹路附着其上。
她将面具递给黎，“以后你便戴上这面具，不要在人前晃悠。”
最好的商品，当然要挑最珍贵的主人。
再过几年，这女娃娃长开，怕是一个眼神便有人为她前赴后继。
黎不喜这种眼神，她如同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接过面具，嘴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一个浅显的梨涡出现在扯笑那边的嘴角处。
掌教嬷嬷老脸一红，根本没有注意到黎眼中的神情是不屑，反而觉得她方才那一笑像是一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可拉动清冷仙子为其落凡尘。
脸庞上萦绕苍白的病气，都是独绝的风情。
这张脸真是够精彩，男女不计。
“快快戴上。”
见黎戴上面具，掌教嬷嬷见人如此听话，松了一口气。
再好看也要听话，不然，她的眼中闪过狠辣。
“今天起，你就跟着阿珍学琵琶。”
巨大的面具覆盖在小小的脸上，只露出一张小巧的嘴。
“好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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