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温晴说得义正言辞。
闪电过后,隆隆的雷声响起,魏荀静静打量温晴数秒,漆黑而发亮的眸子麻木望着温晴,似乎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那神情是那样可怕,可温晴仍在不屈的看着他,牙齿也在微微打颤。
温晴终于察觉出魏荀和张兵的区别,年少的张兵能够体会别人的情绪和感受,而此刻的魏荀早已无法共情。
就像母亲所说,他变成了感情中的弱智,理所应当的漠视着他人的情感。
这是很棘手的问题,如果说智力低下的人在学习中无法取得高分,那么魏荀在感情中也将无法取得高分。
“你说我虐待它?”
魏荀眯了眯眼睛,似乎终于反应过来。
黑夜里,他凝着温晴,轻哼一声,语气是那样冷而古怪,“你这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懂什么叫虐待?”
说着,他脚尖轻动,撵在小白的爪尖,霎时间,小白尖利的叫声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在魏家这栋空荡的别院中响起。
小白疼得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张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不断地对着魏荀的腿发动攻击。
即将生产的狗是最凶的,咬在魏荀身上的力度也是最大的,温晴就见到魏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不断加大脚上的重量,小白叫得更凶了。
“魏荀......”
温晴的神经都麻木了,有些东西听说和亲眼所见是不一样的。
魏荀松开了脚,小白的狂吠变成了低声的呜咽,不知道是不是魏荀身上那种阴鸷的气息吓到它了,小白竟趴伏在地上,不再追击。
转而再次响起魏荀冷厉乖张的声音:“这才叫肆意践踏,懂了吗?”
风吹得厉害,几滴雨落在温晴脸颊上,微微凉意惊得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眸,静静望着魏荀。
眼前这张无比英俊却冷漠无情的脸突然和九年前那张清瘦干柴的脸重叠在一起,那时她好像也见到过他手背上累累的淤青和肿胀,当年那个弱小的生命何尝又不是在被肆意践踏?
温晴张了张嘴,“对不起魏荀。”
突如其来的道歉令魏荀沉默了片刻,转眼他笑了,磨了磨牙:“以后离我远点就行。”
说完,他不再给温晴说话的机会,垂眸睨了眼脚边的狗,冷然离去。
小白生产在即,温晴来不及再想其他的,准备打电话请兽医,这个电话是她在私底下向魏可为要的,以备不时之需,此刻倒像是一场及时雨。
只是电话还没拨出去,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从雨幕中闯进来,肩膀上还背着医药箱。
“让我来看看它怎么样了?”
年近四十的男人蹲在地上为狗检查。
小白被兽医接回了医馆,温晴回到房间,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
夜已经很深了,魏书平的咳嗽声却更频繁。
齐管家端来了润喉茶,服侍着魏书平喝下。
“先生,太晚了,您早点休息吧。”
老管家满脸担忧。
魏书平放下手中的文件,摘掉了老花镜。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朝床边走去,边走边感叹:“哎,老喽,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齐管家服侍着魏书平躺下,才说:“先生,您该享享清福了。
我听说自从应为接手家里生意,上下打理的都很好,手下的人都很认可他。”
魏书平听齐管家谈到大儿子,轻哼了声,随后摇摇头感叹:“老大还差点胸襟,他啊,总是把心思用在自家人身上。”
齐管家微微皱了皱眉,仔细思考了下,才问:“您是指今天晚上的事情?”
魏书平揉了揉眉心,“你说如果没有老大在背后撑腰,就凭魏鸣这种人怎么敢如此欺负老二和他那儿子?”
齐管家闻言,微微颔首:“您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魏书平摆摆手,突然又想起什么,问:“这么多年我倒是轻看了老二他那个儿子,你觉得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当年魏书平亲自从云看村接回魏荀,并替他抹掉了所有生存痕迹,自那之后,魏书平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这个孩子。
他一直觉得养在山村的孩子多少是缺点见识的,而且当年云看村里领养过魏荀的那户人家的亲儿子,掉进溪水里变成了傻子,而矛头指向的也是魏荀。
那孩子应该早已出了问题。
而且自从他回到魏家,因为些小事竟然伤害自己的手足兄弟,这点也是魏书平十分厌恶的。
……
可是今天,魏书平似乎又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另外的可能。
他帮温识勋的孙女解围,替自己的父亲出头,尽管方式偏激,但却极其护短。
这恰恰是老大和他的孩子所欠缺的。
齐管家跟在魏书平的身边实在是太长了,听他这么说,立即明白了魏书平的意思。
齐管家:“先生,您是想把魏荀也放进魏家继承人的考验中?”
魏书平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现在魏家没一个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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