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林洌不知什么时候挤进门内，她?捧起甘听的脸，用指腹揩掉眼泪。
可泪水还是止不?住。
甘听低头，试图躲开她?的触碰，
她?每往后?退一步，林洌就跟上一步。
一直这么拉扯到客厅的小沙发边，甘听摸到布艺沙发的粗糙表皮，突然惊醒一般。
“够了！”
她?大口喘着气，用力抹掉最后?两滴泪，看见对方?还有接近的架势，急忙补上一句：“够了……别靠过来了！”
女人?在她?身?前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无?数话语在甘听胸口翻涌，可她?一句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说什么才不?会显得卑微，或是矫情？
“……算了。”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
甘听习惯将情绪埋在心?底了，没有倾诉对象的时候，悲伤和快乐，都只能独自消化。
因为她?从来孤身?一人?。
现在也是，她?别过头，用刚平复下的声音说：“没事的话，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不?可以。”
可林洌不?是那种得寸就满足的人?，她?一步走到甘听身?边，紧贴着她?，将她?抱在怀里。
甘听不?肯看她?，她?就不?停去亲甘听的耳垂。
因为耳垂主人?今天的心?情不?佳，上面没有挂任何饰品。
林洌还是像被亮晶晶吸引的鸟类，不?肯离开那块肌肤。
细密温柔的吻，像是回到了一切发生之前。
疑惑、委屈、还有一点愤怒，一同出现在甘听心?头。
她?伸手用力去推，没想到一下子?就把对方?推开了。
甘听这一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林洌后?退三四步也没能稳住身?形，最后?她?一扶客厅的墙，脸上也有些诧异。
“我能说两句吗？”
林洌很快调整好情绪，那点情绪波动终究不?曾突破严苛环境赋予的面具。
“……你说。”
主动权似乎回到了甘听手里，又或者并没有。
她?还是放不?下林洌态度变化的原因。
难道真的是和云欢描述的过去一样，因为林洌答应恋爱的时候，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吗？
那她?们可是来回都做了亲密的事……
想到这里，甘听气得脸都红了。
那两团红晕，在蓝发映衬下越发白皙的面颊上，如同雪地里的炬火，不?可能掩藏住。
林洌将一切看在眼里，但她?没急着解释，只用她?一贯的语调说：“如果我向你诉说苦衷，和你道歉，再求你原谅，那才是卑劣。”
这句话暗藏的意思，让甘听不?可置信地抬头。
这一眼，她?好像看见林洌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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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向我道歉？”
来不?及去想那眼神的意味，甘听反问，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哽咽。
“昨天我的确情绪不?太好。”
林洌却没回答，再度从手包中?取出定?制的烟盒，抖出细长烟卷夹在两指之间。
她?照旧没有点燃，只是举着它，有了妆容加持，顾盼生姿的桃花眼风情更浓一层。
“昨天从酒吧回去之后?，和……和家里人?产生了一点争执，手腕就是那时候撞，”
林洌很平静地陈述，中?间偶有断续，也是为了让甘听更好理解。
“我想让你感受一下我平时的生活，”
女人?看着手中?的烟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目光，规则，这些就是塑造我的东西。”
“它们是我的一部分，我不?会舍弃。
另外……”
林洌口气一顿，“有人?猜到我和你的关系，我得做点什么，来堵住那帮老?家伙的嘴。”
“所以我今天没有在人?前和你温情，也不?会在人?后?和你道歉。”
说到这里，林洌终于抬眸，今天第一次和甘听对上视线。
“……什么叫，堵住他们的嘴？”
甘听嗫喏几下，只问出这句话。
“有人?希望我做个纨绔子?弟，我得顺他们的心?意才行，”
林洌话语一顿，“毕竟你也不?想，还没怎么了解我，就被一些奇怪的人?甩支票让你滚蛋吧？”
这和甘听一直以来认为的林洌的身?份并不?匹配，可看着她?的眼睛，甘听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屋内陷入一片安静，身?处自己家里，温馨的氛围也没能让甘听缓和半分。
最后?林洌走过来，没有触碰她?，而?是轻声说：“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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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甘听在客厅站了好一会儿。
她?本想换个衣服，上床躺一会儿，打开衣橱，内置全身?镜倒映她?的身?影。
墨蓝色，在光线不?那么充足的室内，看着和黑发差不?多。
甘听已经?很久没有保持这么深的发色了，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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