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打通”
。
昨天醒来之后，她心血来潮打开沉寂已久的邮箱。
出乎意料，收到了一封来自母亲的邮件。
这次对方并没有写那些公文般的起始语，整封邮件只有一句话：
痛苦是给予爱的代价。
甘听对这句话似懂非懂。
不过?，她决定遵从一下本?心。
这段感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她不敢妄下定论。
后面的几天，一楼忙着改造搭建，客流量少了一半。
云欢手一挥，给一半服务生和?所有兼职都放了假。
甘听还是守着她的二楼吧台，一切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
为?了挽回因改造更?加惨淡的营业额，云欢着实想出了不少活动。
每个月的第一个和?第三?个周末，类似上次的“旧物换酒”
，还有合影换酒、红包抽酒之类的，反正客户群体都是些年?轻人。
甘听还记得，最热闹的一次，是“骨折片换酒”
。
客人只需要拿出骨折的病例或者?医学影像片，就能免单。
这样看上去荒谬的主题，一晚上居然真的收到不少骨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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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熟客，甘听也?认识了好几个。
所有客人中，最奇怪的当数，那天后，便每天定时定点出现?在酒吧的林洌。
奇怪之处在于，她不喝酒。
她从不主动点酒，虽然每次都有司机接送，可她只点柠檬水。
几次之后，甘听给她推荐无酒精特调。
大部分?时候，林洌会点头?，附加条件是，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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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喝过?第一次，第二次她便不会主动再点。
甘听早就摸清她的喜好：偏爱清爽微酸系，气泡有没有无所谓，但一定无糖。
拜她所赐，二楼吧台的小黑板上，无酒精特调的种类稳定增加
她们维持着一种，稳定暧昧的“熟客”
关系。
和?其他熟客的最大不同，在于一点。
林洌会抓紧一切没人的间?隙，贴近她。
上次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被对方遗忘。
甘听稍有冷落的态度，并没有影响林洌对于“在工作时间?偷亲甘听”
这件事的热情。
有时候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啄，有时候是一个让双方都气息紊乱的深吻……
有时候，是一个安静的拥抱。
在无人的小仓库，关灯之后的楼梯间?，没有客人的观景窗前，她们亲昵地依偎。
有好几次，好几次甘听差点问出口：你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她有点害怕，怕打破这样的气氛。
怕有些东西转瞬就会变成泡沫。
又一次，离营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二楼只有林洌这个特殊的客人，外面下着暴雨，和?开业那天一样大。
甘听在吧台里鼓捣新泡的话梅金酒，林洌悄然走到她身侧。
调酒师的头?发，难得保持了半个月的蓝黑色，后面她似乎去补过?一次色。
林洌惊讶于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
让她有种事态超出控制的预感。
“这个可以直接喝吗？”
罐子里的金酒已经从透明变成了棕色，除去自身的草本?风味，还多出一股话梅香气。
“可以，”
甘听拿出一只子弹杯，倒上半杯递给她，“不过?这酒有四十多度，你尝尝就好。”
“这次怎么?没有柠檬？”
熟悉的天气让林洌想起一些东西，她转动手里小巧的玻璃杯，话里有话。
“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配，不过?你想要的话，也?不是……”
还没解释完，就见林洌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下一秒，她的唇落在甘听唇边。
半口带着话梅咸味的烈酒被渡过?来，背后响起云欢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回来啦！
有没有想我！”
……
“宝贝们！”
云欢刚踏上楼梯，就在到处乱喊，先是朝一楼帮忙改造的服务生们：“有没有想我！”
一楼零散的应答，完全没进甘听的脑子，在听见云欢声?音的那一刻，她一把推开林洌蹲下。
躲进了吧台下的遮挡中。
于是云欢快步走上二楼，看见的，只有空荡荡的卡座区。
还有站在吧台内侧，表情莫测的林洌。
对上林洌冰冷的目光，云欢一缩脖子，“嘿嘿，大小姐……你怎么?在啊？”
“怎么?？我不能来吗？”
林洌手中还把玩着那枚玻璃杯，她垂眸，视线好似落在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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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在和?蹲在地上装蘑菇的甘听对视。
云欢觉得有些奇怪，不仅是林洌站的位置，还有……
林洌的唇上，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
是酒吗？
云欢朝吧台走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在吧台里面？小甘呢？”
她话音刚落，甘听从吧台下冒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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