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哑谜，尤娜也没?多解释，说完就?抽走手机。
往小?杯子里倒一杯烈酒，再一口灌下，她抹一把嘴角。
“你这个位置是?不错，可惜，以后没?有?风景了。”
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东西，云欢都想扑上?去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说清楚了。
尤娜可不管，说完就?拎着酒瓶哼着歌走下楼去。
“诶？”
云欢没?忍住转头出声想叫住混血主唱，背后传来林洌疲惫的声音：“别喊了，我看懂了。”
我没?看懂啊！
云欢内心呐喊，就?看见林洌低头拨动齐根断掉的中指指甲。
“大小?姐！
你的手怎么了？”
没?流血，可那模样看上?去也挺恐怖的。
“没?什么。”
林洌摇摇头，突然给云欢解释起?来：“她突然跑来给我看照片，估计是?因为……”
“那张照片里有?我。”
“啊？”
林洌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在黑发女生背后不远的地?方，短裙的她自己背对着镜头，对一切一无所知。
想起?来那年的夏天，新生入学之?时，她被拉去看热闹。
那个场景，那个位置，应该已经是?靠近礼堂的地?方了。
游客走不到这么深处，也不会在专门空出来，在为了开学典礼做准备的礼堂边逗留。
记忆深处，她曾被一个亚裔面孔吸引，驻足停留过一小?段时间。
照片，可能就?是?那时候碰巧拍下的。
如果学妹的身份是?真的，久远的初遇是?真的……那什么是?假的？
林洌害怕起?来：她内心的恐惧，她这么多年以来相信的东西，早就?被那个不起?眼的身影，在角落里撬开一道缝。
只是?她自己不曾察觉。
“……我问你两件事。”
林洌将手机放在一边，抬头说。
她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到云欢有?些毛骨悚然。
“什，什么事啊大小?姐？”
“热水、毛毯、不同口味的特调，这些都是?她提供的，不是?酒吧提供的，对吗？”
“这……是?这样没?错，但小?甘人就?是?很?好啦。”
云欢磕磕巴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圆场好。
听到这个“很?好”
，林洌笑着摇摇头，继续问：“第二，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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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欢舔舔嘴唇，“那个，你等等哦大小?姐，小?甘她走之?前，留了东西让我交给你。”
她跑进二楼吧台，在柜子最底层找出木盒，从?盒子里取出一件东西，很?快返回?。
“这个……”
看见那件东西，林洌脸色一黑。
“啊，我不是?故意?看你打电话不告诉你她手机留下了！”
云欢连连摆手，急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是?，在盒子里的！
我没?打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啊大小?姐你明鉴！”
“急什么，这里面没?卡。”
林洌举起?手机——卡槽位置空空，连卡槽带卡在内，都不见踪影。
“哦……”
云欢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坐下。
手机在开机状态，林洌不明所以。
这样放着，不会很?快就?没?电了吗？
是?甘听笃定，她很?快就?想起?对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林洌翻过手机，仔细看了一遍。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甘听常用的那部手机。
是?去年刚出的新款，没?贴膜没?装壳，干干净净。
等她将手机再翻回?来，正面朝上?，内置的螺旋仪被触发，屏幕亮起?。
包括云欢在内，两人眼睁睁看着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人脸识别通过，解锁成功。
“……这？”
云欢看在眼里，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说不上?来。
以她的理?解：留下手机，当然要留下密码。
小?情侣之?间，互通密码指纹人脸，虽然亲密，倒也常见。
——比如叶子和她女朋友，在酒吧还?经常互换手机玩。
可林洌是?那种，会和别人建立深刻联系的人……吗？
这个“别人”
还?是?一个被她随手丢在一边的，没?认识多久的，酒吧员工？
想到这儿，云欢立马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想。
再看过去，林洌依旧一动不动。
林洌在看手机的屏保。
——那是?一张酒吧二楼的照片。
不知道甘听什么时候拍的，视角看着正是?从?调酒师经常待的二楼吧台出发，面向落地?窗方向。
画面光影拿捏得当，吊灯投下的光线有?如实质般，一道道将画面分割。
窗外树影、斜阳相得益彰，而?窗内排布随意?的卡座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人影。
林洌知道那是?自己。
在甘听眼中，她被拍成一道剪影，在斜阳和顶灯光线之?间。
树影窗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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