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一声，沙发上的两人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朝两边弹开。
“唔……”
甘听放弃了表情控制，脸扭成一团，“好酸好酸……”
她退开之后直跺脚，几乎要在原地蹦跶起来。
站在片场角落看文件的甘怀绮立马走过来，伸手垫在女儿嘴边：“快吐出来。”
“都咽下去了。”
甘听那一头金发都埋进甘怀绮的怀里，不知道是真被酸到，还是在借机撒娇。
林洌看着这一幕，在看看地上的拖鞋，似乎在伸手去捡和摆烂之间犹豫片刻。
最后她选择了后者，直接离开沙发，光着脚走向片场的另一侧。
那边，她的助理和朋友都在。
“我说，”
等场务收拾道具，演员都走得差不多时候，导演拿着本子走到甘听身后，“你俩也太生分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硬演啊？”
“不然呢？”
甘听没说话，倒是甘怀绮反唇相讥道：“不然明天的戏还要真一夜情吗？”
“阿姨，我和小甘聊聊……”
这位她惹不起，只好礼貌赔笑，拉着金发女生走进外面的过道。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站，导演清清嗓子：“咳咳……不是说你们是同一个演艺学院的校友嘛？怎么一点火花都没有啊！
来点暧昧啊！
来点激情啊！”
导演的手在空中徒劳挥舞，而甘听则是像被激光笔吸引的猫咪一样，眼瞳盯着导演的手，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啊？”
她眨眨眼，完全不明白导演在说什么，“不是明天才拍到一夜情吗？”
“……呜呜。”
导演弯腰抓住甘听的手，“求你了，我的大小姐……现在这个感情进度，完全走不上一夜情的地方啊……你想想现在林洌要是对你投怀送抱，你答应吗？”
“我为什么要答应？”
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反问。
“啊啊啊……”
导演无能狂怒般揪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那怎么办……怎么办……”
“那就推后一点呗，”
一个清冷中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响起，林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导演背后，“正好让我和小朋友熟悉熟悉。”
她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卷，肩上披着助理送来保暖的大衣，整个人被烟雾和黑色的大衣裹住，躲在楼梯间里。
导演完全没发现，在场还有第三个人。
“……”
听到林洌的提议，导演脸上恍然、纠结还有一点为难，连成一片。
“学姐。”
甘听不管这些，她双手摆在身前，上身微微前倾，规规矩矩朝林洌打了个招呼。
林洌走过来时候，伸出一只手指，还没碰上甘听，就被后者后仰躲开。
“这么怕我？”
语气中带着玩味，她也没计较，说完这么一句后就走了。
导演蹲在地上念叨：“怎么人在片场坐，改本子的活就从天上来啊……呜呜……”
而甘听则是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很久之后才说：“导演，是想我们培养感情吗？”
“呜呜没事的小甘，戏外培不培养都行，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个表现比剧本里差了点什么……重拍几次还是没抓住。
算了……”
她站起来擦把脸，“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再琢磨琢磨。”
“好。”
甘听点头，转身却朝着林洌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外面，林洌正准备上她自己的保姆车。
余光瞥见跑过来的甘听，林洌停下动作，等人走近了，问：“怎么了？”
“来找你培养感情。”
甘听实话实说，差点把旁边林洌的助理惊得一个跟头。
“……？”
林洌也是一挑眉，随即她对上甘听那双干净到仿佛什么都没有的眼睛，她笑了：“行啊，上来吧。”
二
“第二十一章第二场第3次，action！”
“那就，当做是我在奖励你好了，乖孩子……”
躺在床上的林洌虽然身处下位，可语气就像是一切主导权都在她手中。
纤长手指缓缓拉动那条银色金属链，把对方拉向自己。
推迟了十八章的一夜情戏份终于到了，导演激动地搓搓手。
实在……是以林洌的身份，请她拍这种桥段，好像还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整场戏虽然都在室内，但需要借位和很多视角切换，来回拍了好几遍，到最后林洌脸上也难免带上些疲态。
不过只要打板声一响起，她就能立马进入状态。
“过过过！
爱你爱你！”
导演欢呼着从座位上跳起来，宣告今天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窗外是万家灯火，林洌浑身卸了力，没骨头一般躺在床上、伸手推推同样趴在床上不动的小猫：“水……”
这次她喊的不是助理，甘听却照样爬起来给她拿了瓶无糖的苏打水。
闭着眼把瓶子递进林洌手中，甘听又一次面朝下拍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把身侧的林洌震得手一抖，水撒出来，沾湿她胸口的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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