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用歌声熨帖心灵的老郎和马祯,磨姑屋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吉他弦的余韵。
这份宁静尚未沉淀,便被一股青春而略带焦虑的气息打破——五位年轻演员沈越、陈都玲、沙溢、胡先煦、谭松韵作为新一批飞行嘉宾,一同到访。
他们的到来,让院子瞬间充满了活力,却也带来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微妙的紧绷感。
这紧绷,源于他们正共同经历着的事业迷惘与对未来的渴求。
白天的劳作中,这种焦虑已初现端倪。
沈越割稻时格外卖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耗在土地上;陈都玲在摘菜时常常会看着远方出神;沙溢插科打诨依旧,但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不确定;胡先煦和谭松韵则乖巧努力,但言谈间总会不经意流露出对“试戏”
、“剧本”
的在意。
他们像一群寻求指引的雏鸟,而磨姑屋的夜晚,恰好提供了那个可以安心敞开心扉的巢穴。
夜幕低垂,烛光引路
夜晚,众人围坐在熟悉的廊下,烛火摇曳,虫鸣为伴。
最初的闲聊过后,一阵短暂的沉默降临。
何灵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欲言又止,他没有直接点破,而是温和地抛出一个引子:“看你们今天干活都这么拼,现在年轻演员真是不容易,压力很大吧?”
这句话,像轻轻拧开了一个情绪的阀门。
沈越最先开口,她捋了下头,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倔强:“何老师,黄老师,我最近挺困惑的。
好像到了一个瓶颈期,找过来的本子,角色类型都差不多,要么是苦大仇深的,要么就是特别‘飒’的。
我想突破,但又怕一旦尝试失败了,连现有的机会都没了。
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该稳稳当当地走一条看得见的路?”
她的困惑,关于突破的勇气与现实的稳妥。
陈都玲接着轻声说:“我感觉自己像浮在半空中。
一部戏播出时,好像有很多人认识你了,但戏播完了,热度散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才能真的‘落地’。”
她的迷茫,关乎如何从流量泡沫中寻找真正的价值锚点。
沙溢一改平日的搞笑,叹了口气:“我这‘喜剧’标签贴得太牢了。
现在想演个正剧,导演一看我就想乐。
观众认可你是好事,但也像是个透明的框子,把你框住了。”
这是关于转型与固有印象的难题。
年纪更小的胡先煦和谭松韵,则更多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前辈们总说要多尝试,但尝试的成本很高,怕选错路。”
胡先煦说。
谭松韵点头:“看着同龄人好像都跑得很快,自己也会着急,会怀疑自己的节奏是不是太慢了。”
这是选择焦虑与同辈压力的典型写照。
黄垒和何灵没有立刻给出“你应该怎么做”
的标准答案,而是像家中的长辈,分享着他们从岁月中沉淀下来的智慧。
黄垒拿起手边的茶壶,给每个人续上水,缓缓说道:“你们说的,我都懂。
这行就像我做饭。”
他指了指厨房,“火候不到,味道就出不来。
沈越你觉得是瓶颈,我倒觉得是‘煨’的阶段。
没到时候,强求猛火,菜就糊了。
觉得角色重复,是坏事吗?你把同一类型的角色,演出十个不同的层次,那就是本事。
把眼前的事做到极致,路自己就宽了。”
他看向沙溢:“喜剧标签怎么了?能把人演笑了是大学问。
先把喜剧这把刀磨到极致,再想怎么用这把刀去雕别的花。
根基不稳,给你个再好的角色,你也接不住。”
何灵接过话,语气更加柔和,带着引导性:“都玲说的‘飘’,我特别理解。
解决的办法,可能就是主动去‘接地气’。
像今天这样,来蘑菇屋干干活,或者平时去菜市场逛逛,观察真实的人。
演戏的‘根’,不在热搜上,在生活里。
当你心里踏实了,演出来的人物才能踏实。”
他看向胡先煦和谭松韵:“不用总看别人跑了多远。
每个人花期不同。
彭彭种地,华华追鸡,节奏不一样,但都在蘑菇屋这片地里长得好好的。
找到自己的土壤,按照自己的节奏生长,比盲目追赶更重要。”
令人动容的是,解惑不只在前辈与后辈之间。
彭彭分享了自己从只会傻干到慢慢找到演戏自信的经历;华华也难得认真地说,他曾因“傻”
被质疑,但现在觉得“真诚的傻”
也是自己的特点;妹妹虽然话少,但她安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示范——不疾不徐,专注当下,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这种“同类”
之间的理解和鼓励,有着独特的慰藉效果。
这场夜谈没有给出标准答案,却提供了思考的维度和心灵的慰藉。
它真实地展现了行业后辈的普遍困境,也呈现了前辈基于阅历的智慧与温暖扶持。
磨姑屋再次证明,它不仅是提供美食与美景的“桃花源”
,更是一个可以安全地暴露脆弱、并获得力量的心灵栖息地。
它告诉所有在奋斗路上感到迷茫的年轻人:困惑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而答案,或许就藏在认真生活、真诚交流、以及每一次脚踏实地的努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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