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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绛在警局洗手间的镜子上，用口红画下第七个符号。
监控摄像头早已被干扰，镜面反射的角落里，女警的咖啡杯底黏着一枚微型接收器——那是贾世玉十分钟前“不小心”
撞翻咖啡时留下的。
她拧开口红管，金属内芯滑出一段摩斯密码：【:oo，衡山路号】。
门外，杜家的律师正高声宣读起诉书：“……林小姐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尤其涉及杜氏集团‘艺术基因库’的……”
林绛突然打开水龙头。
水流冲散了镜上的符号，连同她嘴角浮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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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山路的老洋房爬满枯萎的爬山虎。
林绛按响门铃时，铁艺大门自动滑开，庭院里的感应灯逐一亮起，照亮石板路上用荧光涂料画出的箭头。
尽头的地下室门缝渗出暗红的光。
推门的瞬间，三十六个全息投影同时亮起——每幅都是不同版本的《枯木寒鸦图》，画角钤着历代收藏家的印章。
贾世玉坐在中央的控制台前，后颈的芯片接口还滴着血。
“欢迎来到‘海棠社’。”
他指尖轻划，投影突然重组为一幅上海地图，十几个红点正在跳动，“这些是杜家藏画的地下金库。”
林绛的视线钉在其中一个坐标上：静安寺地铁站。
那是父亲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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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影像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薛晶正在杜家别墅的保险库前做虹膜识别。
“她偷的不是画。”
贾世玉调出另一组数据，“过去三年，杜家核心成员的输血记录，和艺术家失踪时间完全吻合。”
林绛的指甲陷进掌心。
投影突然放大薛晶的手腕：一条翡翠手链的暗格里，藏着微型血液样本瓶。
“知道为什么选你加入游戏吗？”
贾世玉突然拽过她的左手，指纹按在控制台上。
地下室轰然震动，暗门滑开，露出满墙的冷冻舱——每个舱门上都刻着艺术家的名字，最中央的舱体泛着蓝光，标签写着：【林氏血墨·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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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绛的指尖触到冷冻舱的玻璃，霜花立刻爬上她的指纹。
舱内悬浮着三支真空管，暗红色的液体里沉着金粉——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父亲的“秘方”
，能让普通墨汁在x光下显现金丝纹路。
“杜家老爷子以为这是抗排异药。”
贾世玉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其实是你母亲从敦煌矿物里提炼的放射性同位素。”
全息屏突然弹出紧急新闻：【杜氏集团股票暴跌！
多名股东紧急入院……】
镜头扫过医院走廊，杜少爷正疯狂擦洗手臂上的金色斑纹。
林绛笑了。
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在跳楼前烧画——那些“赝品”
用的根本不是墨，而是能通过皮肤渗透的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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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林绛撬开静安寺地铁站的检修通道。
隧道墙壁上布满涂鸦，其中一只血鸦的眼睛闪着微光。
她按下鸟喙的瞬间，暗格弹出一卷泛黄的绢本——父亲的字迹工整得可怕：【绛珠，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他们开始用血墨做克隆实验了】。
隧道深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薛晶的珍珠耳坠在黑暗中亮，她举着的平板上正是林绛的实时定位：“你以为贾世玉真会帮一个……”
枪声。
薛晶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低头看着胸前晕开的金红色——那不是血，是从破碎样本瓶里渗出的“林氏血墨”
。
“嘘。”
贾世玉从阴影里走出，枪口还冒着烟，“这才是真正的行为艺术。”
林绛看着薛晶皮肤上蔓延的金色纹路，突然想起母亲的话：“记住，最毒的颜料……往往用最漂亮的瓶子装。”
隧道尽头，地铁呼啸而过，车灯照亮贾世玉递来的金属箱——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支血色墨锭，标签写着【海棠社重启实验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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