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之夜的彻底交融，打破了他们最后一道无形的屏障。
戮默看向李慕婉的眼神，除了以往的专注与温柔，更多了一层化为实质的占有。
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
戮默没有像往常一样外出狩猎，而是仔细地为李慕婉整理好衣裙，握紧了她的手。
“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慕婉没有多问，只是信任地回握住他微凉的手，点了点头。
戮默带着她，朝着森林更深处之地行去。
那里的树木更加古老高大，光线晦暗。
两人穿过一道几乎被巨大藤蔓完全掩盖的石峡。
那是一处隐藏在群山环抱中的隐秘山谷，与外界截然不同。
谷中光线柔和，并非来自阳光，而是源自岩壁上某种能出幽白微光的奇异苔藓。
空气清凉，带着泥土和一种淡淡的清冽香气。
山谷中央的一片墨色水潭，潭水幽深平静。
而水潭边，零星地立着几个身影。
他们大多保持着蛇族的特征，竖瞳冰冷而沧桑。
气息古老而强大，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化石般的沉静。
其中一位最为年长者，盘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闭目眼神，仿佛与整个山谷融为一体。
当戮默牵着李慕婉走进来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尤其是在李慕婉身上停留。
李慕婉下意识地靠近了戮默一步。
这些蛇族的目光不像戮默那般带着对她独有的温度，而是纯粹冰冷的打量，让她有些不适。
戮默立刻察觉到了，他侧身半步，将她更完全地挡在自己身后，冰冷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那些视线，周身散出强大而警告的气息。
那几位古老的蛇族似乎交换了几个无声的眼神，最终，目光都落回那位最年长的蛇族身上。
年长的蛇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浅金色。
看了看戮默，目光在他身后的鹿族雌性身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
“戮默……你确定要选择一位外族，进行兽侣之契？”
“是。”
他握着李慕婉的手紧了紧。
年长的蛇族沉默了片刻，“既是你之选择，族规不阻。
开始吧。”
所谓的仪式，并不繁琐，却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意味。
戮默牵着李慕婉，走到那墨色的水潭边。
潭水幽深，看不清底下有什么，只能感受到一股冰冷蕴含着奇异力量的气息从中散出来。
年长的蛇族低声吟唱起一种古老而晦涩的歌谣，调子奇特。
其他的蛇族也低声应和着。
戮默转过身，面对李慕婉。
他金色的眼眸在幽光下显得格外明亮，里面翻涌着无比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戮默伸出手指，指尖不知何时变得异常锐利，轻轻在自己左手腕内侧划了一下。
一滴殷红的的血珠沁了出来。
奇异的是，那血珠并未滴落，而是悬浮在他指尖，散着淡淡的金芒。
然后，他看向李慕婉。
李慕婉瞬间明白了。
她没有任何犹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腕。
戮默的目光柔软了一瞬，指尖轻柔地在她白皙的手腕内侧同样划下一道细微的痕迹。
一滴鲜红的血珠浮现。
戮默将他那滴悬浮着金芒的血珠，缓缓地滴落在了她的血珠之上。
两滴血珠触碰的瞬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反应，然后迅融合，化作一个微小却复杂的金色蛇形印记，印在了她手腕的伤口处。
伤口随之迅愈合，只留下那个小小的金色印记。
戮默低下头，将他残留着血迹的指尖，轻轻按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一个同样的金色印记在他心口处的皮肤上一闪而逝，没入体内。
仪式完成。
古老的吟唱声停止。
那些旁观的蛇族长老们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看了李慕婉手腕上那个印记一眼。
随后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山谷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整个秘境山谷，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潭深不见底的墨色幽水。
戮默低头，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手腕上那个小小的金色印记。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巨大的安心和满足。
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
当晚，回到森林边缘他们自己的洞穴。
戮默几乎一整夜都将李慕婉牢牢地圈在怀中，手臂环着她的腰，下颌抵着她的顶，让她紧密地贴合着自己。
他久久没有入睡，只是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带着满足和偏执。
“婉儿…”
“现在…”
“你真正属于我了。”
每一个字，深深地刻入李慕婉的心底。
李慕婉在他怀里转过身，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轻声回应：
“嗯，是你的。”
“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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