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这里房间也有多余的。
沈栀妤问裴旭要不要借住一晚。
迎上男人的视线,她耳朵一动,立马染上一层粉色,她听见裴旭说:“下次吧,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沈栀妤喉咙间绕复四字,似乎通透了些,越想越羞耻。
所以,他是误会了吗?算了,解释就是掩饰,她大方笑道:“裴旭哥,明天见。”
电梯直达,他消失在电梯口,沈栀妤这才松了口气。
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裴旭也在慢慢转变角色是吧?她心下一喜,转身,倏然对上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
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又被理智按下。
是裴沉,阴魂不散地站在消防通道,他指尖燃着火星,从外走了进来。
‘啪嗒——’是消防通道门锁上的声音。
沈栀妤要逃,她刚摸上门把手,手背立马被裴沉掌心覆上,掌心略粗糙,抓住她的手紧了几分,吸烟后的嗓音几分黏腻和暗哑:“他能进,我不能?”
废话!
当然不能!
沈栀妤回头撞上他的眼眸,潋滟如水的眸子似是控诉和拒绝。
但是裴沉似乎并不想得到她的答案,既然他不能进,那就不进了。
他将人扯出,左脚一捞,门从外面阖上。
他背靠着门,怀里是沈栀妤。
他双臂双脚并用,将她锁在怀里。
“你说,我大哥会不会突然上楼?”
裴沉略过她的头顶,看向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裴旭刚下去没多久,还真有可能去而复返呢。
“那你要做什么呢?”
此时刺激他,只能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她泄了气,不再抗拒。
裴沉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沈栀妤被他勒得难受,手心覆上他的小臂,讨好地点了点他小臂内侧凸起的青筋,有点用,他松劲,没刚才那般强势,手臂虚垂,骨腕扣在她腰窝上,修长的手指绕着圈在她衣料上打转。
沈栀妤被他弄得肌肤收紧,丝丝麻意从尾椎骨漫遍全身,心思飘散,视线落在他淡红指印未消散的侧脸。
割裂又愧疚,抗拒又懦弱。
他好像独爱那款香水,神秘又倦懒的冷香,融合他那桀骜浪荡的性子,招惹不得,沾染上一点便印刻专属标记,别人碰不得。
换做别人,她昨天不可能完好无损,她深知,裴沉是一头怎样的狼,抛去刚入裴家时的怯弱,在有人撑腰,有领地意识后,他会围猎反杀。
见过,没揭发,一直纵容。
“做什么呢?”
裴沉仰着头,盯着头顶的廊灯,瞳孔倒映出朦胧炫光,他反问自己,一时困惑,随后恶劣勾唇,“瞧,真有人出来了。”
叮铃。
是电梯门打开的机械声。
上一个答案无解,沈栀妤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她铺了地毯,但此刻皮鞋落地的声音,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利刃,很快,她就要大难临头了是吗?一步。
两步。
三步。
……沈栀妤咬着唇,犹犹豫豫地盯着裴沉,两眼一闭,啄了他一口,趁他失神,解锁门禁,直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塞进了屋子。
一气呵成。
心也落了下来。
又害怕又害臊。
他兴致好,半推半就也随她去,脸色淡淡的,装模作样似是懊恼:“唔,大晚上把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拉进家里,多不合适。”
说着抬脚要走。
他搭上门把手,压下一个极小的弧度,同时间,门铃响起,门禁投影屏闪出裴旭的身影。
这会,她胆子大得很,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墙上摁,“去卧室。
敢出声,你死定了。”
“死哪呢?牡丹花下死吗?”
他轻佻出声,空出的手在她腰间流连,见她快要着急的冒火了,这才托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点了点她的唇色,“孤男寡女,别背着我干坏事,我会疯的。”
裴沉掸了掸被她弄褶的衣摆。
低头轻咬她耳垂,以示惩戒。
紧张爱抓人的毛病怎么不改一改?,利用男色做戏,是想打击裴旭,报复她吗?裴旭接手家族事业,他觉得地位不保?那她呢,报复她是因为和裴旭站在同一战线,怕他们联手不给他活路?他想先下手为强?先离间裴家和沈家的关系,这样,裴旭没有左膀右臂,在裴氏也难以被董事会的人高看一眼?沈栀妤想了许多,独独没想到裴沉这人,想要的,只有她。
身边人安静了下来,裴沉掀开眼:“想情郎呢?”
“嗯。”
嗯?她还敢嗯……裴沉支起身子,越过她,和她面对面,“你真行。”
料准他不敢对她做什么是吗?裴沉无名邪火无处撒,怎办嘛,欺负过了,她就哭。
裴沉,纸糊的老虎。
沈栀妤给他打下标签,见他下床,立马跟着将被子拆下来,丢给他:“洗干净再走。”
她去了隔壁客房,连同那只毛绒兔。
没办法,不抱着,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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