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务中心9，请回复，over。”
船上的传呼机响起了来自航务中心的呼唤。
夜游神和小忧的缠绵对话被截然而止。
莫离也被惊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航务中心再次重复了呼唤：“航务中心奥斯卡9，请回复，over。”
直到第六次，对方声音变得似乎极度焦虑时，莫离下意识像接电话一样拿起挂在仪表盘的传呼机，上面只有一个按钮，莫离按下按钮：“在。
over”
一个字的回应，让对面沉默了。
过了好几秒，奥斯卡出声了，而且不按照传呼机规律，他直呼其名：“陆嘉伟？”
又喊了几遍，莫离看着工牌上的自己，想起昨晚在小汤总店看到的金男生，但是只和他说了两句话，记忆便断片了，难道那个人就是传呼机里呼唤的陆嘉伟？
奥斯卡声量和焦急程度在不断提高：“你不是陆嘉伟，你到底是谁？”
莫离看着工牌上的名字，疑惑道：“我是，陆离？”
奥斯卡再次沉默了，也许分不清这是问句还是答句。
“你是陆嘉伟的妹妹？”
传呼机传来问句。
“陆嘉伟的妹妹？”
莫离又挥了让人分不清问答句的本领，实在不是莫离迟钝，而是记忆的断片，让一个人和别人讲两句话就瞬间来到了汪洋大海上，也许没有几个人不充满困惑和害怕，不过此刻的莫离更多的是疑惑。
“陆嘉伟到哪去了？”
奥斯卡问道。
“他，在值班？”
莫离想起昨晚听到那个金男生对她说欢迎光临。
“你怎么开着陆嘉伟的船了？你不是在星幽上学吗？”
奥斯卡似乎冷静下来了。
“我，”
莫离好想回答不知道，但是显然对方不会满意这个答案，莫离只好说：“我放假了，来探望哥哥，哥哥让我先回去，他在店里还有事。”
莫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编造，可能觉得如果应对不好，自己会被抓起来一样，莫离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
“他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刚看到你昨晚的航行轨迹，经过了鮟鱇和鱿鱼的高地带。”
奥斯卡问道。
莫离好无奈，又好疑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难道鮟鱇鱼和鱿鱼很恐怖吗？对了，今早在手背上现的便利贴还有血迹，她望向自己的手背，干干净净的。
“陆离？”
“啊，我在。”
“你的设置的终点是雾零港吗？”
“雾零港？”
莫离出了疑问。
“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用问句回答问句的吗？”
奥斯卡终于说出来了。
“啊，不是，我只是，”
莫离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好摆出了万能答案：“我昨晚睡得不太好。”
“怕是处理了很多时间鱿鱼吧！
小小年纪独自夜航公海，胆子不小。”
“嗯。”
莫离听不懂只好用万能答句。
“你是去雾零港参加团建吗？”
赵景汝说的雾零港和团建，居然被自己乱打乱撞在去了。
莫离感觉到那种万事万物都是联系的因果。
难道自己注定要去那个地方，还是说心底的愿望太强烈，即使记忆没掉了，心之所向，会一直成为身之所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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