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甘怀绮语气淡淡的，仿佛口中的这个“他”
是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
“他家?里?人来过一趟，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指名道姓要见?你。
具体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警官大学上过您的课，论辈也该称您一声老师呢。”
教导员三十?多的年?纪，趁着?另一人还没到，和?甘怀绮闲聊两?句。
“离开学校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三年?过去，甘怀绮也年?过五十?了，她?依旧鬓发漆黑，只是难免眼角新增几道细纹。
不过和?她?比起来，这场见?面会的另一位主角要苍老许多。
隔着?玻璃看见?林悬从门内进来的时候，甘怀绮差点?认不出这个满脸皱纹，短发花白的老人是谁。
冷眼看着?他在对面落座，一开始两?人谁也没开口。
最后甘怀绮先问：“听说你想见?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才是应该问为什么的那个人吧？”
林悬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反问，“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甘教授，要花这么大力气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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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甘教授有这么喜欢易家?的兄弟，甚至不惜一改多年?的低调，将自己暴露在人前。
怎么？易白没能带你进易家?的门，易修谨答应要娶你进门了吗？”
看来是这些天吃了苦头，面对甘怀绮，他说着?恶意揣测的话语，整个人几乎贴在玻璃上，惹得教导员敲了几下玻璃以作警示。
“你是个人渣。”
甘怀绮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坐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用平静的语气给林悬下了定义。
“如果?你特地从学校把我喊过来是为了说这个，那我觉得你浪费我时间了。”
“浪费时间？不，我只是想不明白，你针对我做什么？现在林氏几乎都要姓易了，难道这还不够易老太?太?给你开出相应的价格嘛？”
林悬将价格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背后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没关系，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甘怀绮不恼，甚至还笑了一下，“毕竟林氏经不起查，有那个孩子在，她?会每年?翻出点?东西，保证你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
……
另一边，甘听坐在熟悉的二楼吧台，只是这一次，站在吧台里?的人，变成了林洌。
云欢从十?几分钟前就在不停短信轰炸她?的手机，甚至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甘听一个也没接，她?要看看林洌到底想干什么。
偏听偏信内一个人都没有，看来今天根本不营业。
这是一个针对她?甘听的陷阱，可她?没多想就踏了进来。
“喝点?什么，客人。”
林洌丢开擦台面的软布，若无其事?地问。
她?和?三年?前大不相同。
只画了淡妆，涂的也是浅色唇膏，加上也没有过多修饰眉眼，让她?有种熟悉的苍白美。
裁剪合身?的白衬衫和?黑色马甲，高马尾还有胸前煞有其事?的金属铭牌，看着?到真有几分调酒师的味道。
甘听想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好像是自己平时的风格。
“汽水就好。”
尽管林洌看上去挺专业，但她?可不敢喝林大小姐调的酒。
“行。”
林洌点?头答应，当真开始切柠檬，再从柜台中铲出一勺冰块塞进玻璃杯。
挤压柠檬片、沿着?杯壁倒入气泡水，甩出吧勺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搅拌时候尽量匀速避免打散气泡。
林洌，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玻璃杯被?推到甘听面前，她?没伸手，而是问：“林氏倒闭了吗？要林大小姐来这里?做个服务员？”
“还没有，但是快了。”
林洌也不恼，歪头看她?，“我把林悬送进监狱了。”
“？”
甘听愣住，“什么？”
“你不在的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但没关系，我可以一点?一点?讲给你听。”
林洌趴在吧台上，一手前伸想来牵甘听的手。
右手端起玻璃杯，甘听巧妙避开了林洌伸过来的手。
“这好像和?我没有关系。”
她?抿了一口汽水，柠檬酸度适中，冰块和?搅拌中和?了气泡的刺激。
味道竟然还不错？
“有关系的，”
林洌在笑，“整个a市都在看林家?父女对薄公堂，他吐出来的东西我不想要。
那些财产，属于我母亲的部分还给秦家?，另一半……”
“另一半也够林小姐衣食无忧到老了，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
甘听咽下冰凉带气泡的气泡水，吐出同样带凉气的反驳。
“你说的没错，但是……”
林洌用甲片敲敲吧台台面，“另一半，都被?易家?吃掉了呢。”
“被?你的亲大伯，易修谨拿走了。”
“我什么都没要……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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