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额头的发型，还有手边摊开的笔记本，让她几乎完美融入周围的学生?里。
有点甘听以前没见过的书?卷气。
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没想?到一直悄无声息，没有回音的林洌，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第一节正式课上。
视线移向教室最后，霍姆斯教授朝她眨眨眼。
甘听立马明白了是谁在背后传递消息。
她心下也有些惊奇，看来林洌对于学校的渗透，比她原本推测的要深入。
不?过这?些，暂时和?她现在的任务无关。
深吸一口气，甘听打开电脑，她上课时候没什?么表情波动。
不?是不?开心或者别的什?么，单纯和?她调酒时候一样：当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甘听会让自?己平静到极致。
平静下来，然后才?能专注到极致。
一开始她还担心，这?样的风格会不?受欢迎。
可代了几次课之后甘听突然发现，现在的小孩子很吃这?一套。
黑白灰色系的衣着，配上偶尔出现的金属饰品，袖口若隐若现的纹身?线条，还有甘听半长的狼尾发型，都成了学生?激烈的讨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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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最基础的事，其他的都交给有序的重复和?练习。
这?是甘听学习任何技能的原则，调酒是这?样。
这?节课也一样。
一认真起来，她就忘记了讲台下林洌的目光，忘记了后面坐着的评委和?教授。
直到最后一个字符落下，她走出讲台，优雅一鞠躬。
今天她收起了平日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难得穿了条白裙子配西装外套。
只是甘听保留了耳链，甘怀绮不?在，她想?让另一个家长多少参与一点她的试课。
感觉自?己表现还不?错。
再抬起头，甘听如愿听到了教室里传来的鼓掌声。
学生?门三三两两走出教室，时不?时有人跑到讲台上来给甘听献花——这?也是普林大学的传统了。
迎接新老师的传统。
看来不?少人对甘听能拿下这?个职位抱有信心，讲台上的花，不?论是从数量还是种类，都比前几天试课的老师们要丰富上几倍。
那位校委会的老师和?霍姆斯教授也跟着站起，鼓掌几下后，直接从后门走了。
甘听站前教室前门边，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学生?。
现在，教室里只剩一个不?像学生?的林洌了。
她还坐在第一排，用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讲台边的甘听。
“这?位同学，这?堂课已经结束了。”
甘听走到课桌边，敲敲她面前的桌面。
说的是英文。
林洌像是刚从梦中惊醒般，迷离眼神茫然望着甘听。
对视片刻，她也用英语回答：“既然课已经上完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这?位最受欢迎的助教老师，吃个饭？”
“噗……”
甘听没忍住笑了，随即她便绷着脸：“你知道的，同学，在这?里，师生?恋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样啊……”
林洌点点头，从身?边的座位上，捧起一大束白色玫瑰。
她捧着花走出课桌，来到甘听身?边。
“可我?是坏学生?……怎么办？”
熟悉的气息靠近，伴着玫瑰馥郁的香气。
花束交接刹那，甘听感受到指间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
她闭上眼睛，果然下一秒，林洌的亲吻落在她脸颊。
“好久不?见。”
隔着盛开的玫瑰对视，沉默良久，她们异口同声说出这?四?个字。
“坏学生?”
带着新鲜出炉的甘老师钻进了学校背后的巷子里，找到一家开了两百年的意?式冰激凌店。
看到她熟练走进内院，报出菜单上没有的披萨和?冷盘，甘听惊讶道：“原来这?家店的正确点餐方式是这?样的？”
她也数次来过这?家店，大多时候都是站在巷子里，买一个双球或者三球的意?式冰激凌就走。
“当然，这?可是只有我?们几个熟客才?知道的秘密。”
林洌拉开椅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甘听也乐得受她照顾，被安置在座位上，被铺好餐巾，刀叉甜品勺按顺序拜访在各自?应该在的位置。
接着，林洌才?走到对面坐下，还不?忘抽出两只玫瑰，放进桌上空着的玻璃瓶里。
“这?也算是特色之一吧，这?些瓶子，”
林洌指指每桌都会有的空玻璃瓶，“就是用来给你自?己放花的。”
“那岂不?是要将花束拆开了。”
看着玫瑰中露出的空隙，甘听有些不?理解。
“嗯，但这?也没什?么对吧，毕竟……lafleurpourunejournée，ettoipourtoutelavie.”
林洌突然冒出一句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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