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两枚一模一样的素戒。
她直接扑进甘怀绮怀里，“很贵吧妈咪？什么时候买的啊？后天?我能?戴着她们去参加舞会吗？你会一起去吗？”
一大一小像树袋熊一样从窗边挪动到?沙发旁，最后一起跌坐进柔软的沙发。
甘怀绮不辞厌烦地一一回答女儿?的碎碎念：
“攒了几年的工资，你说?呢？”
“前两天?刚买齐，项链半小时前刚从拍卖行的快递包里拆出来……”
“当然可以。
你以为我急匆匆赶来是为了什么？”
“……可以。”
等终于回答完女儿?的一大串问题，怀中的甘听?呼吸已经变得平缓而均匀。
经过精神高度集中的试课、逛街吃饭再一路走回家，门口?受那一吓，明显甘听?已经困了。
儿?童时期一般拍打着甘听?的背，甘怀绮低声?在她耳边说?：
“林悬杀妻的证据链已经补齐了，正是那个易修言提供的。
如果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能?胆子大到?明知?是陷阱还一个人跑出去。”
“哼……”
而甘听?已经进入迷蒙地浅眠，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说?着什么，可她的大脑已经不能?清晰处理接收到?的声?音信息。
“和二十三年前的易修言一样，林悬被判了一个无?期，看他的年纪，减刑出来的概率不大了。
你们两个小孩，好好幼稚吧。”
甘怀绮说?着，叹了口?气，低头亲吻一下甘听?的额头。
某种意义上，幼稚何尝不是一种被偏爱的特权。
盖上毯子，安置好她，甘怀绮离开前，还故意捏了捏甘听?的脸颊。
得到?她一声?含糊不清的反抗。
……
第二天?甘听?和甘怀绮、尤娜还有艾芙琳一起吃了顿饭。
饭过半程，尤娜突然说?，后面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记得提前预约。
“后面几个月我可能?都不在工作室，你有什么需要的，找菲娜或者凯都行。”
菲娜是她的助手，而凯则是乐队那个短发的键盘手。
“凯不去？不是演出活动吗？”
甘听?话音刚落，就听?见艾芙琳半是嫌弃的回答：
“这家伙想去走朝圣之路，一个人去。”
“啊？”
甘听?惊讶地看着对?面，高挑的混血女生指尖挑着一根烟卷，顾忌桌上还有其他人，一直没点燃。
轻飘飘的纸卷烟在她手上旋转跳动，她沉默点头。
“我从西班牙出发，大概一个多月就回来啦。”
没有多问她这么做的原因，甘听?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明天?还是能?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吧？”
“那当然，我连衣服都准备好了。
哦对?，还有你的衣服！”
说?完正事?，尤娜又恢复了那种咋咋呼呼。
“……她真的有斯拉夫血统吗？”
艾芙琳摇摇头，对?大呼小叫的尤娜很无?奈。
尤娜是不是真的斯拉夫人，光有那双蓝灰色眼睛，或许无?法证明。
可朋友们的用心，在礼服裙精细的刺绣上，却能?清楚看见。
“谢谢。”
甘听?收下了这份礼物，同时也听?见艾芙琳趁着勾肩搭背的遮掩，在她耳边说?：
“这条裙子售价四千五百美金，你中国的朋友们一起出了两千，我和老师出了两千，兜里空空的傻大个出了五百……”
“喂！
你是不是说?我坏话？”
尤娜没有甘家母女那样神奇的听?力，可她依旧能?从卷毛女生的眉眼里看出点端倪。
“是啊，我有理由怀疑你和乐队的其他人筹款却只报了自己的名字。”
“学妹！
你看看她！
我告诉你，小听?是讲道理的！
她们中国人讲究谁主张谁举证知?道吗？”
而甘听?只是掩着嘴笑倒进甘怀绮怀里。
此刻虽然桌上还少?一个人，但甘听?却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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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饭吃到?一半，甘怀绮突然拿起手机出去。
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甘听?看向夜幕下母亲的侧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我知?道了……我尽量……”
三人走出餐厅时，甘怀绮还在打电话，她表情严峻，说?话也含糊着。
“妈妈……”
等她终于放下手机，甘听?走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明天?得回去了。”
甘怀绮不敢看女儿?的眼睛，“突发事?件，和上次南省的案子差不多，我得……”
她瞥见不远处站着的艾芙琳，招呼道：“帮我查一张回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好的，老师。”
艾芙琳立马应下，只留给甘听?一个抱歉的耸肩。
“没关系的妈妈，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吧。”
突如其来的失望让甘听?指尖有些发凉，她牵起母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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