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些自嘲地笑?笑?：“这就是?你?准备的?二学位论文？……至少我对你?还算有?点用，对吗？”
林洌终于想?了起来，不久之前，在甘听回国之后，齐之双给她的?最后一条关于甘听的?消息里：
女生似乎是?打算辅修一个心理学相关的?二学位，但因为专业跨度比较大，学校没有?通过她，修完学分直接撰写论文获得学位的?申请。
而是?要求她根据学校规定，最少在校内修满一百五十个课时的?线下课程。
重逢的?喜悦，和至少在她看来，是?在稳步推进?的?感情，复合的?希望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原本她以?为甘听会继续读书，所以?她做好了还有?一两年见不到对方的?准备。
递过去?的?盒子没有?被接下，林洌却问了这么一句……有?些卑微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问题。
甘听轻叹一口气，在林洌看不见的?上方，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恶人?果然不好当。
她的?道德观念不允许她做这么缺德的?事。
但，就像林洌很可能会用经济上风险分析的?手法?来推测她们之间感情的?进?展，甘听也不排斥用学术的?态度去?对待林洌的?阴影。
只是?……
她蹲下，和林洌保持同一视线水平，又一次递出手中的?木盒。
“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发表的?。
这只是?初稿，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什么？”
这次轮到林洌愣神了。
林洌心里其实已经解决认定这是?报复，或者说，这是?“惩罚”
。
她也见过这种手段。
在她的?设想?中，甘听接下来无非有?两种选择，一个是?用甜言蜜语安慰她，但在实际上利用她。
就像林悬对秦然。
或者，直接嘲笑?她之前一个多月的?所做作为，再将她的?心摔在地上，接着彻底离开她。
就像三年前的?她对待甘听。
可没想?到，甘听居然就地坐下，很认真地说：“我建议你?先打开这个，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有?这篇论文，没有?这篇论文，反正不会影响我的?学业。”
“它只是?为你?写的?。”
头发因为刚才的?打滚而蓬乱，但顶着一头金色乱毛的?甘听表情沉静。
手托着木盒举在半空，林洌心绪混乱纠结的?这段时间里，半分也没有?颤抖。
“……好。”
林洌从?她手中接下木盒，却在揭开盖子前一秒，认命般闭上眼睛，“发吧。”
说完她打开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纯金色的?徽章。
正面，真理之剑高悬，剑尖所指，是?普林大学标志性建筑礼堂门口的?那条路。
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这是?甘听毕业时候拿到的?毕业徽章。
——“传统是?，毕业舞会上将徽章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记忆深处的?什么东西被触动，林洌几乎不能清楚理解面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拿着木盒的?手又一次开始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经过刚才的?打击，林洌已经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尽管那是?此刻徽章最可能表达的?含义。
“我从?来不觉得，爱情能够治愈一切。”
甘听的?声音想?起，而她本人?已经站起身，走到了那个巨大的?礼物?盒旁边。
“人?需要很多的?感情，单纯只将爱情当做自己?的?锚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她拆礼物?箱的?动作就比较粗暴了，原本小木盒之下还有?一层纸板，林洌没太看清还有?什么，此刻甘听三下五除二，把硬纸板箱体拆了个精光。
林洌坐在地上，人?生中头一次历经这么长时间的?愣神。
她眼睁睁看着甘听从?箱体里搬出一台崭新的?商用碎纸机，单手拎着那台有?两箱矿泉水那么高的?机子走到自己?面前。
“来。”
那一叠论文被塞进?林洌手中，甘听握住那双精细保养，精心修饰的?手。
按着她将打印纸一张张投进?碎纸口。
林洌没有?怎么抗拒，她还沉浸在一种茫然中，任由甘听和碎纸机做完这一切。
接着甘听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点进?储存文件的?云盘空间，选中论文的?原稿，接着毫不犹豫按下删除键。
“所以?我给你?自由，包括随时从?这份爱里脱出的?自由。”
“你?可以?不用完美，不用回应，甚至可以?不用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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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三年前应该送达的?徽章，自此，我们两清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甘听推开卧室门走出去?，很快带着桌上没喝完的?酒返回。
她靠在门边，喝着杯子里被冰块稀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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