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
冰块化?水，让酒体变得轻盈，酒精度的?下降能成功释放出一些原本被酒精的?烈掩盖的?味道。
“……为什么？”
林洌终于回过头，看着门口的?甘听。
同样一句问话，此刻她再问出来，情绪已经完全不同。
“因为，”
甘听想?了想?才回答，“三年前你?去?欧洲找我的?时候，我就想?说。”
“我想?通了，其实我爱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管你?给不给我回应，我都不会因此去?改变什么。”
她还是?长成了甘怀绮希望的?样子，成熟冷静，独立有?魄力。
今天这场戏，足足铺垫了大半个月，那些窝在酒吧角落里，敲下的?每个字母，最后都成了一把燃烧在林洌身侧的?火焰。
可这火焰不是?朝着林洌本人?而来的?，而只针对她身上的?枷锁。
想?明白前因后果的?林洌，还没从?刚才一连串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看到甘听随手将酒杯搁在门口的?边柜上。
然后朝她走过来，伸出手，手心朝上，露出手腕内侧的?纹身。
“你?是?不是?一直憋着，没有?问我纹身有?什么意义。”
甘听语气中，终于带上一点轻松。
“其实我也没有?告诉过别人?……”
包括易白和甘怀绮，虽然他们也没有?主?动问过她纹身的?含义。
“蔷薇和鸢尾，爱情与自由。”
“其实这一切，现在都触手可及，对吗？”
林洌手指触碰到那两块彩色的?皮肤，她低低嗯了一声。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肩膀都朝两边垮下去?，林洌无奈扯出一个苦笑?。
“这个简单……”
手机就在口袋里，甘听低头点点，接着将手机也放在边柜上。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正好是?林洌曾经在礼堂演奏过的?那首曲子。
趁着前奏的?十几秒，她飞快整理好身上礼服裙的?袖口，接着站定，朝林洌伸出手。
“欠我的?引导学姐你?还了，但你?还欠我一场毕业舞会上的?舞。
不过没关系，就像电影里说的?，探戈无所谓错步，不像人?生……”
窗帘遮蔽了外界的?日光，房间内空间也颇为狭小，但这都不重要。
林洌没有?低头去?整理裙摆，也没去?管脸上的?妆容和发型是?否被刚才的?那些眼泪破坏，她将手递到甘听掌心。
手被对方用力抓紧，接着对方用力把林洌拉向对面。
贴近、迈步、转身……
林洌从?来没跳过这么简陋的?双人?舞。
甘听明显不是?很擅长这个，她只会最简单的?步伐，偶尔还会有?错漏。
但就像她说的?，探戈无所谓错步。
每次踩错或者漏步，她都会飞快接上下一步，两人?越来越近，却旋转着偏离原本该走的?步伐。
最后林洌被礼物?箱的?残骸绊了一趔趄，顺着惯性，甘听抱着她倒进?床铺里。
两人?碰一声砸进?床垫里，这个情况也似曾相识。
甘听这次特意新换的?床垫，比起上次酒店中的?，柔软程度不相上下。
但两人?的?关系和心境，却天差地别。
记忆中的?画面被激活，林洌表情下意识带上笑?意。
她好像懂了，甘听绕这么一大圈是?为了什么。
装着徽章的?木盒此刻还放在地上，她们不约而同避开了它。
林洌余光能瞥见，金色徽章静静躺在盒内，反射着房间内暖黄色的?顶灯光芒。
呼吸频率略有?加快，甘听望着近在迟尺林洌的?脸。
泛红眼角并不难影响她的?美丽，反倒给她增添一分平时罕见的?破碎感。
“……其实，”
她开口，将林洌走神的?注意力拉回来，“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人?生有?错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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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洌盯着她的?眼睛，试图看出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除去?小动物?般圆圆的?杏眼，还有?薄且淡色的?唇比较像易白，甘听的?眉毛很像甘怀绮。
淡色，又细。
淡眉薄唇，林洌好像听说，这样的?女人?性情温和但情路坎坷。
只是?当她这么说出来，却得到甘听笑?着摇头的?反驳：
“甘女士和易白的?情路一点也不坎坷，促使?他们分开的?，是?除去?情之外的?所有?东西。”
第74章第74章
“你想起来了？”
林洌偏头趴在甘听胸口?，闭上眼睛问?。
“还没有，但是快了。”
甘听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
林洌忍不住问她：“你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如果我拼命问?甘女?士，她应该会告诉我的吧。”
想到甘怀绮的表情，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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