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自己完全走进阴影里。
不过洞内空间并不大，她和甘听之间，也就是几米的距离。
“这里……”
甘听指着顶上的一个方向，“那里曾经有一个金属的吊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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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附近村子的人，有人打渔赶海，退潮之后便会用缠着防水胶布的电线，把一个灯泡吊在这里。
那时候石阶还没?修好，这里成?了?天然的、隐蔽的中转站。”
她喃喃着，似乎对这里很?了?解。
“后来开发区的建设风声出来，人们不再想着打渔赶海，而是希望自己祖上的地能尽量卖出个好价钱。
这里也被荒废许久，一直没?人来过。”
“没?人来过，你怎么?会知?道……”
林洌顺着甘听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个坑洞。
洞旁边还有小坑，也不知?道是被海水腐蚀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拆除造成?的。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
甘听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她已经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金发女生转过身，定定看着身后的恋人，“二?十二?年前，我的确在这里，听到过你的声音。”
“？什么?？这里？”
林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甘听又往里走了?两步。
海水已经涨到小腿一半的位置，打湿的裤子粘在身上，湿意和水汽还在往上蔓延。
林洌伸出一只手?，“宝宝，你过来好不好，我们等晚上退潮了?再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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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甘听有些迷茫。
记忆恢复的过程不是线性的，她每每看见同样?的东西，都会想起几个零碎的画面。
有些她能够通过推测来联系前因后果，而有些，就只能任由它们漂浮在脑海里……
海水不断从外面涌进来，岩洞内到处都是水。
和二?十年前一样?。
“我那时候的确听见了?……我听见你说，你会回来找我……”
甘听仰头，不管已经没?过膝盖的水。
她脑子里很?乱，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过去记忆的碎片不停涌现出来。
原来甘怀绮不想让她知?道的是这个，易白?离开国内的原因估计也同样?是这件事。
她被他们保护得很?好，完全离开了?这个可能会触发她回忆的地方。
“当?时我双手?被绑住了?，吊在那个金属环扣上，看着外面的水涨进来……有个比我大些的女孩在头顶的岸上，隔着岩层和我说了?几句话。”
甘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果然妈妈的伤是为了?救我，一切是这样?的……”
——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前几天被绑匪关在另一处平房里时，隔着墙在院子外面她听见过同样?的嗓音。
她扯着嗓子大声呼救，却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仿佛动物濒死般的气?声。
而那个女孩匆匆丢下一句，“我还会再来的”
便跑开了?。
那时候甘听还很?小，等海水涨到她脚边的时候，洞口几乎完全被水封上。
这时候就算有人发现了?她，也无法帮她解开绳索了?。
不到六岁的甘听，飞快判断出形势，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却听见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是甘怀绮，是她的妈妈。
现实中海水已经到了?能对行走造成?阻碍的高度，因为对听见的东西太过震惊，林洌一时竟然忘记了?把甘听拽出来。
等她淌水走到甘听身边，发现她面色惨白?，身体?也在颤抖。
这情况林洌不要?太熟悉……和前两天一样?，甘听发烧了?。
看来上次发烧，估计也是因为记忆恢复引起的……
可林洌甚至不知?道甘听缺失过小时候的记忆，也对甘听所说的“对话”
几乎没?有印象。
她一把抓住甘听，海水在两人身边打出小小的漩涡。
“跟我上去。”
许久不见的强硬语气?，让甘听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目光移到面前林洌的脸上，面前女人的神清，居然和二?十二?年前，最后出现的甘怀绮，有了?微妙的重合。
“妈妈……不要?救我……”
听见自己发出小猫一样?气?若游丝的反驳，甘听后退一步。
恍惚间，她看见二?十年前的甘怀绮，靠一根绑在栏杆上的腰带和单手?扒住岩壁的支撑，吊在洞口前。
女人单手?解下腰间的配枪，接着举起枪，将目标对准洞内甘听……
头顶的金属环扣，还有束缚女孩双手?的那段绳索。
“宝贝……”
女人脸上有汗水、有海水，或许还有泪水。
她半边身子都泡在水里，举枪的右手?却没?有半分颤抖，“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嗯。”
海水已经升到女孩下巴附近，甘听答应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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