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么多年了，娘终于可以跟你说了。”
大夫人眼里又泛起泪花：“五年前，你的父亲练功走火入魔，误杀了柔儿——”
“柔儿？他的小妾，是他的杀的？但是，”
凰北月诧异的问道。
外面盛传都是这位大夫人善妒，杀了得宠的小妾柔儿，也因此，才将她囚禁于佛堂。
“娘知道，他们都认为是娘妒忌柔儿才杀了她，但不是！
柔儿虽然是你二姨娘献给你父亲的，但娘是将军府的大夫人，怎么能那么没有大家风范呢。”
大夫人佟小婉叹了口气：“当时，南越国犯境，你父亲即将出征，如果在那个时候被外界人知道堂堂陈国的大将军练功走火入魔，还杀了自己的宠妾，不仅动摇军心，也会影响我们将军府在陈国，在皇上眼里的地位。
所以，我替你父亲顶了下来，承认是妒忌柔儿，杀了她。
把她推到井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按罪我本该被处死，但我是大夫人，你父亲又从中周旋，才死罪免过，活罪难饶。
按着皇上的意思，对外宣布我已经被处死，但其实却是毁了一身的功夫，囚禁在这佛堂，每日里吃斋念佛的反省自己。”
“娘，您真傻！
明明不是您的错……”
凰北月心有所感，不由得喊道，声音不小，却多了些她不曾想到的温柔。
“呵呵，傻女儿，娘爱你的父亲，而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嫁给了他，他就是娘的天，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替他顶罪又如何？！
毁了一身的功夫又如何？！
只要，娘活着，你的父亲活着，能跟他在一起，娘就心满意足了。”
大夫人傻笑，笑的很满足：“你父亲，对我不错。
他当时答应我不会在纳妾，你看，这么多年，他果真没有纳妾吧？而且，他每天都来看我，给我送些吃的用的，陪我说说话。
娘在佛堂里，其实并不苦，你父亲陪我的时间更多了。
当年，没被囚禁的时候，他经常去你二娘，三娘，还有柔儿房里，常常是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他人影的。”
“娘！
你真傻！
你怎么这么傻！”
凰北月心酸的看着，这个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肤色白的不正常，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差点落泪。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怎么都这么傻呢？
大将军，一个男人，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负责任，让自己的妻子替他接受惩罚，这样的男人，值得这个女人爱吗？男人若真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如此受苦？
无语哀叹，凰北月解开了大夫人的穴道，她不想让她在错下去：“娘，我带你离开这里！
大将军奉旨去了南疆，我感觉情况有变，我们若是不走，怕是会受到牵连！”
“不！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柔弱的大夫人眸光忽地变得刚强、凌厉，这眼神到像极了凰北月。
“月儿，还有些事你不知道，你父亲屡立战功，已经是功高震主，当今皇上早有除去你父亲的意思，你和太子的婚事，只不过是皇上当年安抚我们凰府的权宜之计，这个你父亲早就跟我说过。
我和你父亲都希望，皇上可以看到我们的忠心，没有反叛他的意思，但现在看来，皇上还是不信任我们。
而且，你知道吗？当年你就是喝了眉妃娘娘赏赐的银耳羹才中毒的。”
“看来洛心带回去的消息果然不假，这陈国的皇上对大将军很是猜忌。”
凰北月腰间兜着的狐狸殿下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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