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燎原烽火
燎原烽火
冰原的夜空被尾焰染成绛紫色，李奇握紧射架上的铜制瞄准镜。
三百具八联装火箭炮在雪丘后展开，钢制导轨上凝结的冰晶正被射药烘烤成蒸汽——这是参考后世&；喀秋莎&；设计的&；火龙出巢&；。
&；仰角四十五，硫磺弹装填！
&；李奇转动调节轮，铸铁齿轮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柴婉儿正用拉丁语破译缴获的密码本，突然抬头惊呼：&；法兰西火枪骑兵在东北方二十里！
&；
话音未落，天际线亮起连绵火光。
法军先锋的热气球部队正在投掷燃烧弹，那些用丝绸缝制的热气球上绘着鸢尾花纹章，吊篮里装满了希腊火罐。
&；提前点火！
&；李奇斩断牵引索。
第一波火箭弹拖着赤色尾迹升空，旋转的弹体在飞行中分离出十二枚子炸弹。
联军营地瞬间绽放出数百朵火莲，正在给气球充气的法军工程师成了人形火炬。
瑞典重骑兵团长奥克森谢尔纳抽出礼仪佩剑：&；为了古斯塔夫！
&；他引以为傲的胸甲骑兵开始变阵，却在冰面上撞见更可怕的景象——明军战车正架起改良版&；百虎齐奔&；，这种带导向槽的火箭炮能在三息内倾泻百枚火矢。
&；换霰弹！
&；李奇踹开卡死的装弹机。
第二波火箭弹在空中炸开，数以万计的冰棱混着铁珠倾盆而下。
法军引以为傲的波兰翼骑兵刚举起骑枪，就被铁珠打成了筛子。
柴婉儿突然拽住李奇臂甲：&；他们在用旗语召唤&；她翡翠耳坠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是英语！
英国皇家海军要炮击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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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印证她的警告，冰海方向传来雷霆般的轰鸣。
三艘装备磅舰炮的英国战列舰正在破冰，甲板上的战队正在调试雪地摩托车——这是用大明外销的蒸汽机改造的杀戮机器。
&；启动地火龙！
&；李奇拉响汽笛。
整片冰原突然塌陷，王洋埋设的硝酸甘油炸药将冰层撕成蛛网。
英军战列舰的龙骨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戴着熊皮帽的皇家海军战队员像下饺子般坠入冰海。
法兰西元帅蒂雷纳举起镀金怀表：&；释放铁处女！
&；二十架装有弹簧刀的刑车从雪雾中冲出，这种借鉴大明战车设计的杀戮机器，车厢里竟塞满了感染鼠疫的尸体。
&；换毒烟箭！
&；李奇眼角崩裂。
第三波火箭弹装载着混有石灰和砒霜的毒剂，在法军阵地上空形成死亡云雾。
柴婉儿用浸湿的丝绸捂住口鼻，仍被呛得泪流满面——这是吉隆坡瘟疫时她见过的地狱景象。
奥克森谢尔纳的坐骑突然人立而起，这位参加过三十年战争的老将惊恐地现，自己的银甲正在融化！
李奇特制的酸性火箭弹，竟用上了澳门传教士传授的硝酸提纯法。
&；不可能&；他最后的遗言被呼啸而过的火箭弹淹没。
三百米外的雪丘上，李奇正用德文对着传声筒怒吼：&；别给老子省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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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柴婉儿在残破的联军大帐现青铜密码筒。
当她用李奇传授的阿拉伯数字解密法破译后，脸色瞬间惨白：&；神圣罗马帝国正在莱茵河集结&；
&；那就让哈布斯堡尝尝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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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擦拭着烫的炮管，忽然轻笑出声。
这是柴婉儿第一次听他提起&；无产阶级&；这个陌生词汇，就像当年在吉隆坡初次听闻&；火箭动机&；时一样困惑。
冰原尽头亮起诡异的极光，五艘悬挂双头鹰旗帜的飞艇切开云层。
柴婉儿用俄语念出艇身上的铭文：&；圣彼得堡皇家科学院他们带来了齐柏林飞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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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突然从怀中掏出吉隆坡海战时绘制的世界地图，在欧亚交界处重重划出血痕：&；该让欧洲明白，谁才是降维打击的祖宗。
&；他身后的射架正在装填第四波火箭弹，这次弹头涂着象征死亡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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