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林洌立马扶住楼道墙面，不然她又要摔倒。
“……好。”
轻声回应，飘落在年头不短的台阶上，房内的人全然不在意。
……
林洌估计是生了场大病，甘听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也没听见她有关的消息。
她又去了趟偏听偏信，这次提前?和云欢通过?气，确认酒吧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她才出门。
“回国感觉怎么样？”
卡座内就她和云欢两?个人，云欢给她拿了杯无酒精饮料，自己则倒了杯威士忌。
“还好，就是不站在吧台里面还有点不习惯呢。”
甘听靠在沙发背上，姿态放松，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想进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这儿现在不需要新?员工了。”
云欢摇晃大方玻璃杯，试图加快方冰融化的速度。
“开个玩笑而已。”
甘听手撑着头，笑着摇头，“我这次回来，不一定会待很久，要是以?后决定长居，一定告诉你。”
“行啊，这不是随便你。”
云欢摇头晃脑，“不过?，小甘你给我透个底可以?吗？”
“关于什么？”
甘听垂下眼睛。
气泡贴着杯壁浮起，在靠近液面的地方纷纷破碎。
她知道云欢想问什么，看她乱晃的视线和无处安放的手……
“就是，就是你和那个谁……”
果然，云欢纠结很久，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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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听先是沉默。
她和云欢对视，直到将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才反问：
“这个问题，是你自己好奇，还是她让你来打探的？”
几年不见，金发少女手腕上的纹身?已经变成彩色。
据她说，填色刚刚愈合，边缘还隐约有泛红的痕迹，与原本凸起的黑线线条交叠在一起。
此刻没有长袖的调酒师工作服，甘听穿着一件宽松的圆领无袖t恤，脊背处开着一条不明显的缝。
她手掌贴在耳边，手腕内侧的纹身?正朝着云欢。
云欢第?一次看清了纹身?的内容，那一堆看似杂乱无规则的线条被同样颜色、不同深浅的色块联系起来——
是一朵盛放的蔷薇。
这样张扬的东西，和云欢记忆里那个沉默乖巧的小员工，乍一看毫无共同点。
可她和它?，交汇在甘听这个人身?上。
记忆中那个乖巧的小员工，好像变得气势更强了点。
这句话着实把云欢问得一愣。
“?*?……是我自己好奇，毕竟你可能不知道，酒吧的经营权几乎都在林洌那里。
所以?上次，我也不是故意……”
云欢愁眉苦脸。
前?几天林洌堵甘听那次，把她吓了一跳。
林洌通知她闭店一天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她还以?为?这位是准备借地方开party。
“没关系。”
好在甘听并不在意，但说起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我，不知道。”
“啊？”
甘听一脸坦诚，说出不知道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迷茫的神色。
至少完全看不出，当初被分手之后，那副脆弱伤感的样子。
“我不会站在现在的角度去评价过?去的我，也不会批判过?去的林洌，我只?能说……”
“就现在我对她的了解而言，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至于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楼上楼下，却几天也没见到人，甘听注意力没放在神出鬼没的邻居身?上。
她陪甘怀绮去了几趟学校，还给家里添置了些东西。
终于厨房迎来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桌，主人亲手做的饭。
主厨是甘听，甘怀绮因?为?手部的旧伤，被甘听勒令只?能帮忙干些轻省的活儿。
饭菜安置好，甘听跑去书房，将易白的照片拿出来，立在饭桌空着的两?个位置之一上。
甘怀绮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没阻止，动筷第?一件事，就是给甘听夹菜。
“过?两?天去易家的时候，你可别把他带着。”
几天下来，甘怀绮整个人的面相?都柔和了。
最近不止一个同事和她打听：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能让众人眼中气质如同寒风凛冽的甘教授，一天到晚眉眼都带上笑意。
当被问起这个，甘怀绮只?是摇摇头，顺便和学校请了几天假。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甘听戳着碗里压平的小饭包。
她中学时候，易白的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她也就此接过?做饭的任务。
而在此之前?，父女两?人大半时间，都吃些当地超市现成的套餐。
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做饭，她还有些忐忑，怕自己发挥不好。
不过?好在，甘怀绮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倒是甘听自己的舌头比较灵敏。
排骨咸了……
她低头啃排骨，毛茸茸头顶冒出的黑色发根在甘怀绮眼前?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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